第七一章替代，替而代之 (2-1)

“听过。”煌落点了点头，“可惜好像被灭族了，你说这个干嘛？…不对，难道……”

煌落说着，突然扭头看向蕾姆。

在煌落注视下，蕾姆表情没有变化，点头道：“蕾姆和姐姐都是鬼族，现在，应该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没有等煌落说话，蕾姆就继续道：“我们鬼族都在山林里面隐居，但是在几年前的一晚，魔女教的成员来到了我们村子，杀了村子里面的所有人。因为姐姐的拼命保护，废物一样的蕾姆才和姐姐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蕾姆脸上已经满是自责和愧疚，“因为废物的蕾姆，才让姐姐失去了她的角，每段时间都会因为玛那的缺失遭受疼痛。”

“蕾姆是姐姐的替代品，生来就是瑕疵品，而且再怎么奔跑，不管花多久时间，都追不上真正的姐姐。”

煌落扭头看着蕾姆，之前让他好奇不已的鬼族，现在看来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抬手拍了拍蕾姆脑袋，突然道：“没有看出来，蕾姆的理想还是挺宏大的嘛。”

煌落这打趣的话语，让流着泪，低语着自己不应该存在的蕾姆错愕。

扭头看向煌落那边，没有理解煌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蕾姆疑惑的眼神，煌落笑道：“拉姆把你当做妹妹，你居然想着做姐姐，不错，我挺你。”

“不对，蕾姆不是那个意思。”蕾姆闻言慌忙摇头，“蕾姆没有想替代姐姐的想法，蕾姆无能又无才，是鬼族里扯后腿的人，怎样努力也到不了姐姐的境界。”

“如果是姐姐就可以做得更好；如果是姐姐一定就不会犹豫；如果是姐姐这样的失败就不会发生；如果是姐姐绝对就不会有错；如果是姐姐、如果是姐姐、如果是姐姐……”

煌落同情的看了眼菜月昴，感情来的如果是拉姆，这还不一定能把他救下来。

啧，真惨。

将这莫名其妙的感叹压下，煌落看向说着不自信话语的蕾姆，突然道：“府邸里面的女仆领班是谁？”

煌落问题跨度太大，蕾姆再次疑惑看向他。

煌落嘴角扬起笑容，“我来说吧，领班是蕾姆；卫生打扫最干净的是蕾姆；做饭最好吃的是蕾姆；照顾府邸所有人最好的是蕾姆；胸脯比姐姐大的是蕾姆；——是蕾姆；——是蕾姆；——是蕾姆………”

煌落说着在蕾姆好，虽然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最后认真看向蕾姆，“那么爱唠叨、不自信的蕾姆能告诉我，你比姐姐拉姆差在哪里吗？”

“不…不对。真正的姐姐是更……有角的话，就不会那样，会更加完美的……”蕾姆摇头着说道。

“我来府邸有五天了，蕾姆可以告诉我，在我说的事情里面有哪项工作你是靠着角的能力完成的呢？”

“是……蕾姆……蕾姆是姐姐的替………”

面对煌落犀利的问话，着急维护姐姐的蕾姆慌忙想找理由辩驳，刚刚开口，嘴里的话语也是再也说不下去。

“好了，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也没有谁是谁的影子。”煌落拍了拍蕾姆脑袋，“你只是蕾姆，一个有着成为姐姐梦的傻妹妹罢了。”

煌落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又是怎么到的罗兹瓦尔府邸？隐居地方应该距离这里很远才是。”

煌落不是有意继续在蕾姆伤口上撒盐，因为之前蕾姆说过府邸是她和拉姆最重要的地方，想必在这里有着不少的美好回忆，继续说下去才是最好的。

“怎么到的府邸…”蕾姆闻言，脸上闪过种种情绪，将之前辩论的话题放下，“怎么到的府邸蕾姆并不清楚，听姐姐说，蕾姆和姐姐在逃出村子后就遇到了罗兹瓦尔大人，然后就被大人带了回来。”

“因为姐姐的角被斩断，那个时候很强的姐姐玛那出现暴乱，是罗兹瓦尔大人出手帮忙抚平住了姐姐。然后我们就在府邸住了下来，由法兰黛莉卡前辈带着我们学习各种女仆的知识，姐姐也是找到了她喜欢的人…”

蕾姆说了许多，说她自己的很少，都是围绕着拉姆在说。

煌落安静听着，时不时接上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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