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朝学院饭堂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呆在教堂内重温记忆中学生时代的故事的时候,教堂外有人还惦记着他。
晓星刚进入算术教堂不久,几个学员挤在分科公布栏下窃窃私语着,眼中满是兴奋。
“看,那小子在算术科,第一个名字就是他。”
“那人脑子是不是坏了,竟然选了那怪老头的课。”
“谁说不是呢,他难道不知道南城那怪老头是南少的叔……亲叔。”
“嘘,别提那怪老头,一提准没好事……”
“谁说不是呢,我们赶紧去向南少汇报。”
“看你们胆小的,南城那老头怕他作什么,我们又不选他的算术科,学那东西哪有练武好……”
几人低声说笑着,脚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快,急匆匆朝学院门口走去。
可能是处在大山脚下的缘故,站在南朝学院大门外的广场上,尽管还没有正式入冬,南离歌却感觉到冬季的提前降临。
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扫地大叔努力将广场上的落叶归拢成一堆然后清走,只是调皮的风一阵阵刮过,带着地上的落叶一阵凌乱,一片片落叶调皮地在南离歌脚下匆匆而过,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般再次瑟瑟地飘向院门墙脚位置,躲在墙脚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长时间站立望着学院发呆的年轻人。
南离歌站成标杆的身子动了动,有些不耐地踢了踢脚下的落叶,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笑得有些勉强,像被入冬前的风吹皱的凉意,只是眼中含着热烈的野望,像霜露迎着朝阳的野望。
“南少……”
“南队……”
几个同样年轻的少年郎穿过院门快速朝南离歌汇聚而来,他们急促而兴奋的脚步惊起墙脚的落叶,落叶瑟瑟不安地扭着身子悄悄飘远而去,像是感应到这些少年郎兴奋热烈背后藏匿的阴冷。
如果有人见到这些少年郎的话,肯定会发现他们正是之前聚在分科公布栏下的那些少年,南离歌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同样冷漠如风的眼轻轻扫过这些少年郎兴奋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南少,南少,好消息,好消息……”说话的人眼神热切地望着南离歌,苍白的脸因兴奋露出一片潮红,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精气外泄过多。
南离歌有些厌恶地看了看那少年郎,眼神如这冬临前的风般带着股冷意,直到将那少年郎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潮红渐渐褪色成一片苍白,才缓缓开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看来你是对进入卫队不感兴趣。”
少年脸上的苍白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心下慌得一匹,不过想到接下来能为对面的这位冷面公子办事,眼中的野望再次热烈起来,“南少,那人选了南教习的算术科,嘿嘿……”
另外几个一起跟过来的少年郎脸上集体浮现出笑意,他们觉得那个叫晓星的少年就是在作死,难道他不知道南城教习是眼前这位爷的叔,亲叔,当他们热切地望向南离歌的脸的时候,脸上刚刚浮现的笑意渐渐消隐,不但消隐,竟然还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升起。
他们在南离歌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无论是震惊或者是兴奋,都没有,有的只是漠然,似乎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然后他们就释然。
眼前的这位爷是谁,那叫晓星的小子进了学院,理所当然的得进那怪老头的课堂,他们自动脑补着南教习与这位爷的算计,脸上哪还有兴奋之色,敢情他们刚刚的兴奋都是白兴奋的。
只是……有那怪老头发威,眼前这位爷哪还需要他们做什么?
众少年郎心底的野望渐渐熄灭,脸色也如先前说话的少年般一阵阵苍白,那是心底的失望浮现在了脸上。
然后他们就想起了南离歌的身份,以这位爷的身份如果要对付谁,那不是像拧一只小鸡般容易,哪还需要他们做什么,但事实就是他们现在确实在帮这位爷办事,有反应快的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脸上再次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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