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从秦驰嘴里得知真相。
秦明松去白府拜访白大儒,多喝了几杯,人醉了就留宿白府。半夜三更,下人撞见他和白翠微衣衫不整躺在一起。
白翠微承认是自己主动钻入秦明松房间的,扬言此生非秦明松不嫁。
险些气晕白大儒。
当时秦明松正酒醉未醒,让人想指责他都没有证据。
这事儿就成了理亏是白府,吃亏也是白府。
秦明松醒来很是无奈,表示愿意娶白翠微为平妻。
但白翠微不乐意。
平妻也是妾,她不当妾。
秦明松却破天荒的坚持不休妻。
白大儒没脸逼秦明松休妻另娶,只能以生病为由送走白翠微,免得传开了败坏白府名声。
“作为旁观者不知该如何评论白翠微。”宋锦感慨了一句。
秦驰斜睨了她一眼,“一个愚蠢的女人罢了,有何好评价的?”
“你说人家愚蠢,人家还甘之如饴。”
前世白翠微为了爱情抛却一切,自我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这大概是才女的通病?
但这辈子宋锦算是看清楚。
秦明松所谓的心上人就是一个笑话,这种人谁都不爱,他最爱的人是自己,要知道如果他真的爱重白翠微,就不会让她这样无名无分跟着他。
两个人没有再谈秦明松。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赫连溥的病情又稳定了下来。
秦驰将自己搜刮来的上等药材,尤其是宋锦亲手炮制的各种药材,悉数送去了舅舅那边。
还别说,真派上了用场。
“大伯母!”
男孩子欢喜的叫声传至屋里。
宋锦疑惑,“这是三郎来了?”
“这时候来药坊,八成是有事了。”秦驰猜得很准。
三郎跑过来的,满头大汗。
李氏给他递了一碗凉茶。
三郎端起咕噜咕噜就一口气喝完,一抹小嘴这才说道:“小叔回来了,阿爷让我来叫大哥回家。”
“他回来就回来,还要我儿子去迎接他吗?”
李氏也是有脾气的。
中举的人是秦明松,他自己不回家应酬,结果却把她儿子给累得生病。
三郎嘿嘿笑道,“老族长也在呢,应该是商量开祠堂的事儿。”
恰在此时。
三郎看到秦驰身披白色的外衫,正从屋子里迈出,他立马狗腿子地过去,仰起小脸问道:
“大哥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咳咳。”
秦驰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有几分病态,却不如以前伪装得完美。估计是这几日过得太舒心了,脸色红润了些许?
李氏再抱怨也没用。
秦老头发话了,身为小辈听能听从。
秦驰让人收拾着东西。
一家子坐着药坊的马车,再搭着小机灵鬼秦三郎,傍晚的时候方回去。
马车临近村子。
在村口的古道旁。
一位身姿挺拔的书生立于斜阳之下。
他身着一袭青衫,宽袍大袖随风飘扬,衫上绣有暗纹,简约中透着雅致。腰间系着玉带,隐隐散发出书卷气。
其实他一身装束并不华丽,但那份从容不迫和自有一股清高之气,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他似乎习惯于孤独,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那份清冷孤高的气质,让人遥望而不可即。
宛如高山上的孤松,静立在时光深处,与世无争,却又难以忽视其存在的魅力。
村子里未婚的女子,被搅乱了一池春水。但也仅是远观,自卑之余又不敢靠近他。
马车回来的时候。
宋锦透过车窗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一幕何其熟悉,前世不知看过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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