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隐居凡间道观的一名炼气小散修,手无余财,修为又低,对贵盟也没多少作用。还请几位前辈,勿要苦苦逼着不放。”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魔煞盟邀你入盟,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三番四次的拒绝,这是找死!”
一名甲面魔煞盟修士大怒,便要上前将李沁拿下。
“住手!”
那名为首的大掌旗使却是一摆手,阻止了他出手,“李观主,你实在不愿意加入我魔煞盟,也就罢了,我不为人所难。中土散修那么多,也不可能都愿意加入我魔煞盟。不过,我奉魔煞盟盟主绿袍上人之命,来此地向你灵隐观取一件东西,还烦扰观主交给我。”
“什么东西?”
李沁不由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
“藏灵图。”
掌旗使冷眼看着他,淡道。
“这,你!你们...如何...”
李沁大骇,不解魔煞盟是如何知道藏灵图的存在。
这是灵隐观最大的秘密,他守口如瓶,从未跟任何外人提起过。哪怕是有数十年交情的老友。
但他及时反应过来,怒瞪着那魔煞盟修士,死咬着牙,不肯再说半个字。
那大掌旗使却丝毫不在意李沁,好整以暇的在小屋内的一副椅子坐下,淡淡道:“你想说,我魔煞盟是如何知道你们灵隐观有一份藏灵图的吧?
这话说来有点长,你应该也知道,我魔煞盟是天风峡的魔宗。历代以来,有神州各地无数弟子叛门而出,投奔天风峡的魔宗。我们虽久居北夷,但中土之事,也并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你们灵隐观便曾经有修士,投奔过我天风峡的魔宗。
这无数的秘密,最后都落入了我魔煞盟盟主绿袍上人手里。我魔煞盟对你们灵隐观的底细,知道的恐怕比你还详细。这藏灵图便是其中之一。”
李沁根本不信,担心这掌旗使是在用话语来诈他的口风,冷着脸,一声不吭。
“你不信?”
大掌旗使淡然道:“世人都以为,灵隐观只是建邺城附近的一座颇为灵验的道观,但很少人知道,你们七代前的观主,却是蓬莱仙宗的一位金丹长老。
他在金丹羽化之前,思念自幼生长的故土,离开了蓬莱仙宗,返回他出生的建邺城,隐居在城外的山上,盖了一座灵隐观,收了几个徒弟继承此道观,并在羽化后留下了一些修炼的财货给继任的观主。
后几代观主在他的余荫之下,也略有成就,出了几位筑基修士,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第七代,当初留下的修炼物资耗尽,也就炼气中期为止,难有寸进了。”
李沁听了这番话,脸色苍白如雪,身躯微晃。
这些,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在中土散修界,他这灵隐观观主,如今已经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是七代之前,灵隐观的祖师,也就是首代观主,却是蓬莱仙宗了不得的金丹境大人物,高居长老之位,在化羽前归隐于灵隐观。
灵隐观的后任观主们都未加入蓬莱仙宗,而是遵循前代观主之遗训,成为中土散修,守护建邺城的安宁,并不去拜入蓬莱仙宗。
前几代,因为出过好几位筑基修士,灵隐观在散修界也略有点薄名。
但到了他这一代,灵隐观在凡间名望依然极高,可是在散修界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这魔煞盟的修士,居然连灵隐观的老底都揭穿了,他如何能隐瞒。
“你们首代祖师曾留下一份藏灵图,据说里面藏了一件他视为珍宝的绝世奇珍,也不肯留给后人,藏了起来。
你自己把藏灵图交出来,我便放你和灵隐观一马。若是不肯...你也知道怀璧其罪。那我唯有亲自去灵隐观搜了,不小心把你们历代祖师牌位给砸了,把道士们杀光了,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大掌旗使露出一抹阴冷道。
李沁脸色煞白,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猛然,他转身就朝墙壁猛转过去,想要破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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