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吴郡还有一位天道骄子,是老夫眼拙,自大了。刚才阁下为何不干脆降下那五道火符,杀了老夫!五道火符一落,老夫尸骨无存。”
寒山真人在一瞬间,仿佛衰老了十岁,叹道。
“我还有几句话未说完。真人或许不记得我这无名小卒,但我铭记感激了真人十余年。所以,不能让真人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你是?”
寒山真人疑惑。
苏尘朝寒山真人,礼了一礼道:“十七年前,你曾帮我诊病,告诉我爹娘一个药方子,才让我得以活命。这‘尘’字,还是您老帮忙取的。”
“哦,渔家子,苏尘。”
寒山真人恍然回想起来。
十七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寒夜,一对渔翁夫妇跪在寒山道观门外,求三天三夜。
那些年,他刚刚成为寒山观主没几年,所以常常待在道观主持局面。
姑苏城百姓听闻他神异,登门相求之人无数。
他哪有功夫一一理会。
不过,后来听说,这娃是得了流出青石泪的奇症,实在离奇,稀世罕见,满城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这才求到寒山道观,期盼有奇迹。
他一时心奇,这才出了道观一看。
诊了一下,其实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知这是世上罕见的早夭之症,基本活不了几年。此类天生之疾,千奇百怪,都是早夭之病,救不了。
他也不好说看不出来,便托词说这是天恨病,用参药补元气或可救一时。至于能不能救,那得看上天的意思了。渔家多贫寒,多半也没这钱财去买参药。救不活,也不能怨他说话不准。
那两粒青石,他还仔细研究过。研磨成粉,命大弟子青河服用,以观其效。结果次日,青河面色犒黄,如同一夜之间老了一二岁。
他疑心这青石应该是至病之石,便不再去碰。
“原来是你这苦命的渔家娃儿!那是早夭之症,治不了,本真人也无能为力。其实,我也就随口一说,当不得真。没想十七年了,你还没死,却是命大。只是本真人有些奇怪,你既是贫寒的渔家子,怎么又如此幸运,成了世人无比羡慕的仙者?”
寒山真人凝望着苏尘,叹道。
苏尘拱手一礼,道:“托真人的福,命大不死。真人或许是无意之言,但对我是救命之恩惠。
自少年时,我便常常听爹娘提起真人之恩。每次我经过寒山道观,总想着报恩。可是,滴水之恩,这倒也容易回报。
但这救命之恩,反而越不知该如何报。三年前,我无意间发现令徒青河,和恶贯满盈的水匪丁十三勾结。真人深受姑苏城百姓爱戴,他这是在给真人脸上抹黑。我一怒之下,潜入他的房内收集通匪之罪证,免得他玷污真人之名誉。
没想到,发现了一卷奇书,一时好奇,原本想着借此惩罚一下青河道长,便带走了。没想,那是真人的修炼之书,结果青河被真人惩罚斩了一臂。我一时心惧,也不敢再去道观,更不敢见真人。
为免得真人死不瞑目,特告知真人!”
“那窃仙书之人是你?!”
寒山真人错愕,心头郁闷的差点吐血。
难怪他五个亲传弟子,翻遍整个吴郡,都找不回那卷《逍遥游之蜉蝣诀》。居然落在苏尘的手里,难怪苏尘一个渔家子无缘无故,居然能成为修仙者。
“快,联手杀了他!夺回本真人祖传仙书!”
寒山真人急切,拍手一张正品金甲力士符,打在自己身上,化身为一尊金光璀璨的金甲力士。手中,抓住另外三张不同的灵符。
他一人绝非苏尘对手,唯有三大宗师合力,或许有一分侥幸。
刘洪和茅子元早就惊疑不定,知道眼前这神秘莫测的青年,会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只等着寒山真人喝令发难。
“折扇斩!”
刘洪目光一沉,立刻手中铁折扇一甩。
如同一柄半月之弧刃,蕴含着强劲的真气,“呼”飞旋着朝苏尘绞杀过去。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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