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宗教裁判庭 (3-2)

“异端裁判廷，”本笃看了一眼奥西里斯，见对方毫无表示，他继续说道，“既然能够处理异化事件的神眷者数量不够，那我们就制造更多的神眷者。普通教士中一定有非凡者存在，如果还不够，那就去教会学校里寻找。能量是守衡的，超凡之力也是，有多少异端就该有多少神眷者。”

枢机主教们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主意很有好感，比起牺牲现有的力量，还是创造出更多的新生力量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但利奥显然并不为此高兴，但他也确实没有力量对抗如此多的枢机主教。

“宗教裁判廷，”一直保持沉默的奥西里斯终于开口，“我们的敌人或许不只是异端。”

一位枢机主教笑着表示了赞同，“没错，如此一来，我们还可以借助这个组织解决掉一些不方便处理的问题。要知道，信仰之战过去了这么久，贵族们的气焰过于嚣张了些，简直令人厌烦。”

教皇赞同了这个建议，“那么就将条顿骑士团与济慈苦修会划归宗教裁判廷，并将现有的部分神眷者调入，今后他们统称为执法者。诸位认为应当由谁来担任宗教裁判廷的裁判长呢？”

七位枢机主教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开口，奥西里斯则独自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对这件事表现得漠不关心。

尽管格列高利早已猜到了他们的态度，仍难免为此感到不快，“我决定由奥西里斯兼任宗教裁判廷的裁判长，有任何异议么？”

尽管兼任裁判长能够让自己在教会内的势力有所增长，但能够避免面对那些诡异惊悚的异化事件当然是件好事，在场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利奥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神里却免不了显露些嫉恨，他带着点挑拨的意味说道，“奥西里斯阁下真不愧是举世闻名的无瑕圣徒，教皇冕下最为信任的主教，连这样重要的职责都交给了你。”

奥西里斯心中对利奥厌恶至极，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怎么混到现在的位置的，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无丝毫变化，“如果利奥主教有意，我可以向教皇冕下请求，将这个职位让给你。”

利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不必了，我相信只有奥西里斯你这样的神眷者才能胜任这个职位。”

格列高利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交锋，显然是懒得为此多费口舌，直到他们停下来，才接着说道，“选拔执法者这件事就交由本笃负责，务必在两个月内选拔出第一批执法者，使宗教裁判廷开始运转。既然诸神已经退居克拉伦西亚，那就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回归。”

八位枢机主教一同单膝跪地，庄严地应承，“尊奉您的法旨如尊神谕。”

“这一次的会议就到这里，除了奥西里斯，都退下吧。”

本笃站起身来，高兴地拍了拍奥西里斯的肩，“放心，奥西里斯，我一定会为你挑选出最优秀的神眷者。”随后走出了议事厅。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格列高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先坐吧，奥西里斯。异化事件的相关消息是你透露给本笃的？”

奥西里斯点了点头，“不能由我来汇报，他们或许会怀疑这是我为了争权而捏造的消息，您就不能如此顺利地将裁判长的职位交给我了。”

“的确，”格列高利笑了起来，“那帮愚蠢无能又气量狭小的家伙总是会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你成长了很多，奥西里斯，总有一天你能接替我的位置。”议事厅的穹顶上，彩绘玻璃构成的原初之神神像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沐浴在这样的光芒之下的格列高利，看起来也恍若神袛。

奥西里斯湛蓝的眼眸注视着格列高利，“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一向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但是仍旧感谢您的肯定，教皇冕下。”

“连我也没能预想到异化现象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格列高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皱纹都显得加深了一些，“我一直希望你能轻松一些，奥西里斯。最近圣若翰骑士团提交了一把固定着冰霜之力的匕首，你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去圣殿宝库试一试吧，也许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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