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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脑徒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的防备之心,他似乎是那种不会介意别人的看法的人,他只是安静地聆听着,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前方的雾气,看上去研究雾气的变幻才他真正关心的事。
政治家很忌惮食脑徒,因为政治家是北方的人。
最近北边出现了二十多起凶杀案,看似互不关联,但政治家却能嗅到某些痕迹,死者中有几个是战争后存活的老兵,有几个是活了很久的老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与安东尼奥共同战斗过,或者认识安东尼奥。
怎么对付安东尼奥?
没办法对付安东尼奥的,论智慧,连埃蒙也会真心诚意地称赞他“您的智慧已经令您永垂不朽”;论自身势力网,安东尼奥是北境法师联合学院院长。
那么论心性呢?说实话,安东尼奥是个不吝于逃跑的传奇法师,他心狠手辣起来时与这里的“变态”一致无二,他懦弱起来时与“失败者”一样懂得逃跑,他施展阴谋、投机取巧时,连“阴谋家”与“投机主义者”都要甘拜下风。
连未到场的“律者”,“学者”都无法在智慧层次对抗安东尼奥。
那么,论力量呢?
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传奇无侥幸。
怎么对付安东尼奥这种传奇法师?
唯有评价是“背叛者”,代号是“食脑徒”的那个人了。
他选择的形象正是安东尼奥,正如巴巴托斯的死与“骑士”有莫大关系,处于“法师”位的食脑徒,就是对付安东尼奥的关键!
“法师,禁止,食人脑。”
北方发生的那些凶杀案中,所有的死者都被砍下了头颅。
抛开那些用来迷惑视线的凶杀案不提,食脑徒真正吃掉的人也有七、八个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政治家的问题,也是埃蒙的问题——他(她)是怎么做到的?
食脑徒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化”完这七、八个人的一生的?又是怎么保持理智,没有发疯的?
这里的人都是些黑暗的渣滓,无法无天的恶徒,政治家自然知道,食脑徒这个名称后的含义:食人脑的法师。
政治家还知道,每食一人人脑,将经历一次被食之人的一生。没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消化那些记忆。但是这位食脑徒做到了。
好在死者都是普通人,他现在只能食凡人之脑。
政治家给食脑徒的建议既是对他的试探,也是不怀好意。假如他真的按政治家的建议,敢去“品尝”那位骑士的脑子,他就会立刻死去。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Amon说:巴巴托斯的某些东西,对整个计划毫无意义。
(这样看来,Amon这小子知道的东西不少,哈,到底还是被我试探出他的信息了!)
所有有可能接触那个“食脑者有限制”的秘密的家族,都在政治家的脑海里过了个遍。
(再多一点信息,再多一点信息,我就能确定你的姓氏了。)
除了皇帝、食脑徒、埃蒙外,其余诸人的基本信息,政治家都有了个大致范围,而其中又属埃蒙最为神秘。
但埃蒙今天露了个破绽,他不知道的话暗示了他知道食脑徒的限制,很好,一个开始。
虽然Amon没有拿走狼敌剑属于一个失策,但砍下巴巴托斯的头,确实意义不大。
就让那个家伙全首全尾地躺进泥土里吧!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死之前会不会求饶!
……
……
埃蒙只是微笑。
……
……
皇帝看向了政治家,食脑徒那边的情报已经说完了,该轮到政治家了。
埃蒙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
“已经开始了”,政治家稳了稳心神,脱离了沉思状态,说道:
“那个老东西提前离开帝国也是有好处的,两国的战争如今不可避免。”
政治家的声音不是玛丽格特那著名的“铁娘子”嗓音,反而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带着沉闷闷的怪异调子,她在暴躁地挠着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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