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不是孩子 (2-2)

喝完酒，林夕告退，在离开酒吧前他看了一眼正闷声喝酒的女人，突然想起来，今天陪她喝酒的，应该是杰雷米亚才对……或许是明天？今天只是又一个因为他而出现的意外见面？

当他走到外面，手机上的信息已经挤满了整个屏幕。

有卡莲的，有鲁路修的，有扇和玉城的，他点开其中两三个看完以后有些沉默。

看来是他记错时间了，今天并不是卡莲发现自己母亲正在使用Refrain。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面还有一叠资料。

也许明天他就应该送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周末的空气总是显得有些轻快。

当林夕来到熟悉的修坦费尔德家大门，开门的正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背影。

“林夕来了？”她显得有些意外，但是眼底里却散发着柔软。

“嗯。”林夕熟络的走了进去，刚好就看到卡莲从楼上走出来。

她穿着睡衣短裙，看到他的时候，眼神莫名的有了些色彩。

“你怎么来了？”她下楼梯的速度有些快。

“给你送东西。”林夕笑了笑，走进门迎上去，却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

“啊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还是林夕这个小子。”

林夕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是谁。

那是卡莲的继母，梳着像是“恨天高”一样发型的金发女人。

“日不上学夜不归宿，好像还进出贫民区呢，林夕，这就是你身为家教教导的东西？”

林夕仰头看着她，面带微笑道：“还请您放心，卡莲她的行踪我还是清楚的，绝对没有您想象的那样出格。”

“哼，说得好听，她父亲一不在家就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真是有其母必有……”

“您说的好像有点多了。”林夕依旧面带微笑，只是很不恭敬的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那女人好像也知道林夕这几年知道的东西也不少了，也就没有在外人嘲弄卡莲她们母女的兴致，冷哼一声转身上了楼。

“好了，不要这么在意。”林夕看着一直盯着楼上的卡莲，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卡莲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就听到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转头看去，发现是她的母亲打碎了花瓶。

“对，对不起。”她蹲下来一点一点拾起来花瓶的渣滓。

“我来吧。”林夕走过去帮她捡起来，直到收拾完她才抱着那些碎片离开。

林夕拍着手看向卡莲的时候，发现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离开那人的背影。

她的目光神情告诉着他，她很想冲过去抱着她，很想对她说一句：妈妈。

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默然想到了这一辈子的父母林霄李秀宁，想到了前一世自己离开之后不知道该多么伤心的父母。

他想起了穿越前看到过的一段话：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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