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量维二态魂谔现象 (2-2)

这种骚动并不是因为风，那是因为它兴奋了。甚至有点兴奋过头了，我们可以看见，就连埋藏在泥土里面的根都冒出了不少。

转眼之间，它变得沉默起来，比一块压在水里的石头还要冰冷许多。

它说不出这种感觉。因为它不能说话。同样的，它也不能通过眼神给予你某种暗示。只能/刺参罗体/般把呼吸到的，给全部记录了下来。这种记录感受并非来源于叶，因为现在它已经跟周围的树一样了，都已经光秃秃的了。

我们见到火红的树叶像苹果那样，洒满了一地。

何时才会有马儿来到这里寻食呢？我想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因为后森林里的最后一匹驭骐麟已经死在了这里。它的血沾染到了它的呼吸，流入了树的根系里，变成了它独有的记忆。

然后，冷山的脚下渐渐形成了一种倒影。一种很暗、模糊不清的水的倒影。上面轻浮着一些结斑而群的漂浮物。人们可以从意识深层的睡梦中想象出这么一番情景来。摸索的前进。而对于这一情景有着独特理解和感受的人来说，是很难分得清前面究竟是树还是树影的？或是，水里的究竟是树影还是树的根呢？

完全搞不清。

又或者，两者都不是。生长于水面之上的才是树的根，而水底的才是树的本身。而这种错综复杂、虚实混入的景象是真实存在于冷山梦境里的。也可以说，这就是他童年记忆里的一部分。在黑夜降临时，他独自潜行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前方“有人”在敲钟。

于是，冷山想起了那时心里的话。

前方“有人”在敲钟...

钟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

我们始终看不清它的脸，所以习惯把它比作成为一个人。它站在一个乱石堆砌而成小山堆上面和两块碎板木的后面，以及一个被简单立起来的铁钟旁边。它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摇着撞绳。与冷山童年时期所看到的那样，它的脸始终掩在那块高起木板的后面，只能看见微微露出来的脸型。

然后，它说：“你来了，垚粒（这是它给冷山起的小名）。希望你还没有把我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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