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能说话的时钟 (2-1)

消失不见。子夜无可奈何地睁大了双眼。一种情绪上的反感。

——可恶！每次都这样，关键的时候就消失了。

子夜真的希望现在就能抓住他，然后用条铁链将他扣住。

那句“飞蛾扑火”的话仍旧像个谜扰一样，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

——故意的？

——是的。

一顿背地里谩骂。发泄着不满。很子夜。

另一联想。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是按照某个时间节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至少从某种方面鼓舞了子夜。没有完全漫无目的地抗衡，相信自己还能掌握住局势。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他忽然问起三叶：“现在几点了？”

“已经快四点了蛙。”三叶爽快地回答。因为金钱蛙是不用算计时间的，它们本身体内就有一个准确的生物钟。

“已经快四点了么？”

子夜边揣摩着，便看着三叶柚溢碎屑般被疑问所充斥住的眼神。其实，自己心里也跟它一样，是庞大且紊乱的。他希望有人能用木棍把他从这个混乱不堪当中敲醒。不说敲醒，起码来一个灵光一指，好让自己从迷云之中摆脱出来。因为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

于是，他在想是否要将周围的空间列为那个窥看的嫌疑人呢。它们犹如河流上方的水汽，屏息而动的存在。你能感知到它，想抓住却很难。这往往与精神分裂归为一类。

——刚才的失落也是如此么？

简单分析一波，他真的好像被人监视了。子夜觉得。

“怎么了蛙？”此时的三叶像个奶油蛋糕一样，趴在子夜的肩膀上问。

子夜听到后，回以了微笑。“没什么。只是感到奇怪而已。嘘，我们要小声点。怕被坏人听到。”他的眼神和嘴唇特别强调它要小声。

于是，三叶很老实地照做了，的确很单纯。

“怎...么...了...蛙？”

“你...没有...发现...么？”

“什...么？”三叶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丰富，有时像狐，有时像鼠，眼睛总是躲躲闪闪的。可能真的被子夜的神情给吓倒了。

“钟声...已经...很久没有敲响了。”

“好像...是耶...”说完，三叶便快速支身跳进子夜浓密头发的掩盖里，像个埋伏士兵一样，嘴里还嘀咕着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说法。“听说...只要龙锁馆的钟声不响了，就会有一条可怕的毒蛇出现。这个流传很久的说法恐怕是真的蛙。”

“你从哪里听说的？”

“忘了，它们都这样说的蛙。现在已经四点了。”

“是的，还是没有钟声。”

“是滴蛙...”

“我们需要暂时离开这里了。”

“不去见他们了么？又剩下我们两个了蛙。”

“不是很好么？”

“可他们都在里面。刚才也许是自己比较笨的缘故吧，未能跟上师傅他们。从上面掉落了下来。”

“我想是有人故意不让你进去的。”

“为什么蛙？”

“不清楚。既然不受欢迎，所以我们就不去了。”

“不好蛙，里面可是有一个受重伤的人。”

“是谁？”

“不太清楚...好像从时间空间里逃到这里来的蛙。”

“怎么了？”

“他好像说是我们的馆长杀死了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又是谁呢？”子夜追问。

“好像是一个镜恃。师傅听到后十分生气。”

“这样子啊。”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三叶好奇地问

“没有。一点...都...没有...”子夜也有点说不清了。

“那些话是真的么？其实，当时我也不太确定。但好像能听见一点你的话。”

“什么？”

“在我脑袋昏昏沉沉时，我好像听到了你跟师傅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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