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井下之人 (2-1)

子夜回过头，发现金沙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口水井。井口处被黑色的木制栏板和两棵粗大的木桩给封锁住了。从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他给我带来了严重的不安。”貅斯说着，松开了它宽大的手，然后从无形的楼梯上爬了下来。“是的。他不应该在这里的。有人在使用诡计。这令我很苦恼。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他在我周围到处乱走，到处乱叫。这会让我无法入眠的。怎么样？子夜大人。”

“你在说谁呢？”

“当然是你了。我的子夜大人。”此时的貅斯又不顾一切地笑得很开心。“难道你还不知道么？当你得到那张卡时，你就注定拥有这个响亮的名字了。不是么？难道你就不想在敌人之前，找到这个，一直让你苦苦追寻的人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原本我可以安静地生活在这里。可他的出现，打扰了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糟糕。我并不喜欢吵闹，尤其是满口粗野的人。”

“你是怎么控制他的？在我看来，你这么绵弱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制服他。”

“虽然我很瘦弱，但你得承认，我是受到了好运的眷顾。当然也少不了来自我的勇气鼓舞。”

“可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子夜表示了进一步的怀疑。“或许好运不会眷顾得很多，尤其是面临一个不知实力的对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跟狐狸一样狡猾。”

貅斯立马解释道：“嚯嘻嘻，总有一些质疑的目光施加在我的身上，已到达无可附加的地步。这让我很伤心。知道么？我是多么的可怜。因为你对我的指责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瘦小，但我也有反抗的能力。也许你没有看见过我的担忧，假如当时你也在现场的话，没错，假如当时你也在现场的话，你会认同我的努力的。周遭着那些可怕的叫声。我几乎是使用了我所有的勇气。”随即，貅斯小心翼翼地捂着耳朵。“那时，他在发疯地吼叫。他很不开心。因为他被人杀了。是的，被人利用的感觉是滚烫的。他想报仇。”

“然后呢？”

“然后，他发现了我。他认为我也是谋害他的成员之一。可日月可鉴，我是无辜的。我怎么会谋害他人呢。我也是被人关在这里的。”

“你肯定是做了坏事才被关进这里的。”

“恰恰相反，我没有做什么坏事，是一个无辜的审判。我跟你一样，都是无意间掉落在这里的。我很可能比你还要凄惨。面临这样的环境，你仅仅是几分钟，而我？却是几百年了。你不明白我的孤独，是被剥了皮，刺了伤的。岁月几乎让我散失了斗志。外面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里的时间却进行的缓慢。虽然拥有了更广阔的生存，却只能面对这样一成不变的环境，人迟早会奔溃的。”他稍微咳嗽了一下，然后痛苦地从地上抓了一戳金沙，用它洗了一下脸。“当时，我欺骗他，说世界的出口就在井下。这是唯一能制伏他的办法。”他抓紧了短剑，往木制挡板上刺出一小口。然后，他站在其中一个木桩上往下看，露出兴奋的表情。“他已经很虚弱了。难道你不想见见他么？”

“我还不明白你的意图呢？”

“意图？当然是帮助你了，子夜大人。没有你的慷慨帮助，我是出不去的。另外，我从前期对他的审讯当中，我了解到了，你是被那伙人给陷害了。”

子夜立马意识到他在撒谎。“既然被陷害了，又有什么抱怨好说呢，反正已经如此了。”

貅斯显得有点着急了。“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么？”

“有什么好报仇的。既然都到了这里，肯定没有什么好的逃跑办法了。”

“当然有的。”

“既然有，为什么你不能早点离开这里呢？”

“像我刚才所说的，没有你，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这需要两个人协同的合作。”

“我看不必了。我挺喜欢这里的。就在这里住下吧。”

“不，你会厌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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