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沉谜与海莫 (2-1)

番兽眨巴着眼，更为恼怒地看着眼前之人。接着是它的咆哮。呼之而出，让沉闷的空气见鬼去吧！

紧接着，那声巨响从它滋黄的牙齿里迸发出来了。它重新将狼牙棒举回到肩膀上。看上去，这次它会更加用力地挥舞下去。那眼神宛如在对付一只令讨人厌的蟑螂一样。其实，沉谜心里也是这样想着。虽他们讨厌的程度略有不同，但眼界还是一致的。沉谜心中始终相信一点，那些轻慢之人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代价的。

此时，番兽崎岖了厚厚的嘴唇，舌头翘到左边的嘴角处，身体一半跟着往前方用力倾斜。一个标准挥舞的动作。其坐落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狼牙棒几乎在行动的轨迹中已形成了可怕的残影。

正当狼牙棒落于他头上之时，海莫突然不见了。

沉谜感觉到自己膝盖有痒的部分。往下看时，那只百足的怪物正缠绕在他的右脚上。在呲声的同时，百足的尾部最后一节骷髅忽然碎裂，然后从整体中分离开来。

“没想到是你啊。”这是海莫的声音，正从百足怪的身体里传出来。“什么时候到的？”

沉谜想跑，可下半身全是僵硬的状态，无法动弹，像是被锁在地上一样。然后，他的膝盖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能听见声音，但感觉不到疼痛。他预示到情况不妙了。于是开始惊慌起来，开始求饶起来。他说：“等一下，海莫，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啊。”

“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当然有。我可以说服他们让你加入的。”

“这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但一切并不迟。”

“可你们当时并不欢迎我的加入啊。”

“那都是我们的失策。现在看到了你的实力，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可以帮助到我们。”沉谜继续假惺惺地言辞。

“帮助到你们？哈哈，恐怕你们是有所误会了。真的。我对那事已经不敢兴趣了。一切都太迟了。”

这时，百足已爬到沉谜的脖子上了。而沉谜只能畏畏怯怯斜视着，什么事都做不了。现在他只有脑袋能活动，身体其他部位都处于僵硬化的状态。

“你等一下。等一下。这并不迟啊！”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我是跟雄城一伙的。”

“哦？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可以将你引荐给更上面的人。”

“真的么？”

“当然，这是成为你不杀我的理由。”

“听起来很有趣。”

“这不但有趣，而且对你以后发展也很有帮助的。”

“可是...”

“可是什么？”

“虽然我的演技不太好，但你都这把年纪了，应该演技比我要好才对的。怎么学起撒谎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没有撒谎！”沉谜反驳道。

“是么？下次你得学习撒谎时如何不让心跳加速才行了。像这种胡乱编造的话，我每天都吸收得不少。其实也是厌了。你不应该向死神卖弄无意义的表情。它的眼睛可比我犀利很多的。从不看走眼。”说着，百足便狠狠地往沉谜心脏部位刺入几只锋利的小腿。沉谜的身体虽然仍处于僵硬状态，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通过他的神经在身体内传播开来。

沉谜边惨叫着，愈发不能，边坚持自己的说法。“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啊！海莫，请你相信我啊！这个时候了，我怎可能还撒谎呢！”

海莫听到后，却冷冷地说：“相信是没必要再相信的。另外，你应该藏好你的恐惧才对的。不应该让我看见。要不是看到你的表情，我会回想起前几个月你当时的情景。跟现在...完全就不搭。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无论是京虎还是雄城，都是我要铲除的目标。在你死后，你那一份事业就由我来帮你完成吧。”

沉谜坚强地说：“我二伯是不会放过你的！”眼神仍旧死死盯着海莫。

“那他也得知道是谁杀了你的。”

“他会调查出来的。”

“其实，不瞒你说，他更加希望你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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