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留在冥河里 (2-1)

子夜听到后，依旧反应平平。

这也是恋如雪所能想象到的结果。所以，她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好奇。好奇着，究竟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是比较好奇与惊讶的呢？如果有，那么它又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呢？

在他眼睛里，似乎有着一种模棱两可的东西，而又并非简单地与字面上的意义一致。他眼睛里带有的是更为纯粹的东西，一面似乎连着真切与现实，而另一面则是通往魔幻与神秘。二者一连接，便形成了两颗璀璨的星星。

而这样的眼睛她很熟悉。她曾在祖母的眼睛里见过。那时，祖母正为她讲述着深宿星的故事。

可当时，对于年纪尚小的她来说，理解就变得十分的困难了。但还是有种好奇在不断吸引着她。突然间，那些天马行空、神奇的东西便跑了出来。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她便入了神，似乎祖母口中的那个深宿星离自己并不是很遥远。

而关于子夜呢？恋如雪觉得与他在交流上虽然显得很吃力而且又不讨好，但观察起来却发现很有趣。

他似乎对“雪”一词很在意。因为在她介绍名字到那个字时，她发现他的眼睛里有轻微的闪动。这就代表着他对“雪”的确很感兴趣。可惜看上去他的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如果再年长一些，说不准他能看到过真正的雪呢。

因为她的母亲曾告诉她，在她出生的那一年，这世界便停止了下雪。也就是说，他们这一代以后就再也看不到真正的雪了。于是，她便有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因此，她才觉得每个名字背后都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很快，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给深深吸引住了。他就是这样，即便是有了好奇，也不会轻易地在女孩子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是她对他最初的看法。

不一会儿，他便吐槽起她与她姐姐的名字，说取得好像，一点都不容易区分。她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并问了他的名字。

他回答，没有。

没有？她吐槽道：“等你死后，我该在你墓碑上留什么名字好呢？”

随后，他表示无所谓，只要有个性就好，名字或长或短都可以，甚至连猪头一词他都能接受。同时他强调着这场战斗自己是不会死的，所以，她也不必白费心思去想了。

恋如雨听到后，憋住了眼，取笑他肯定是在捉弄她，不对，是在捉弄他自己。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生后没有名字呢？哪怕是个孤儿，收养的人也会为他取上一个名字的。怎么会有人不在意别人叫自己什么呢？而且还是想到了这么难听的一个词汇。她心想，即便是内心强大，这恐怕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了吧。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又跳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字来。

接下来，她想谈及他接下来的打算，或者是计划。

见他许久不动声色，于是她又主动地提议自己或许能帮助他做些什么。因为在进入龙锁馆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子夜问她，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么？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件事与自己的父亲有关。而且，她觉得连她父亲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子夜似乎对这一回答不是很满意。

于是，他又问了，恋如雨与雄城现在在哪里？

她很快地点头表示他们已经离开了龙锁馆。至于去往哪里，她并不清楚。

于是，子夜坦然地说道：“其实，你就只是知道了夜廊里的那件事而已，其他的计划你都不太清楚，对吧。”

正当子夜准备委婉拒绝时，恋如雪突然式的打断道：“我知道你并不清楚那具尸体的灵魂现在在哪里，对吧。”

子夜见状，冷冷的回答：“我知道。”

恋如雪听到后，有点不高兴了，于是反驳得同样的干脆。

“不，你并不知道。”

子夜见瞒不住了，只能改口了。

“是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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