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曼陀罗家族 (2-1)

于是，罗兰把冬斋带到了佛伦湖旁。这里因许久未有人来过，所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霉味。湖的左边摆放着一具玻璃棺材。棺材旁便是度瓦的尸体了。湖的上方悬挂着一个鸟笼，而鸟笼的铁链则是沿着不同方向伸张开来。

“这就是那个被曼陀罗毒死之人蛙？”

“是的。”

很快滴，冬斋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它跳到尸体上，用起它娴熟的验尸方式检查起尸体来。

“如何？”罗兰问。

“很像，但又不像，蛙。”

“什么意思？”

“这完全不符合曼陀罗家族的风格蛙。”

“嗯。”罗兰表示了赞同。“正因如此，我才让你过来确认一下的。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想。”

“没错，你应该很清楚的蛙。这根本就不符合曼陀罗家族的风格蛙。”冬斋一边强调，一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起来。“这...简直就像一具失败的艺术品，连死都带着一副狰狞，蛙。”

罗兰沉默。

“假如真是他们做的蛙，绝不会...绝不会...”此时，它的声音逐渐淹没。冬斋回忆起过往的事。“哎，我不应该研制出这种毒的，蛙。”

“你别太自责了。”罗兰安慰道，“他们只是利用了你。”

冬斋打断罗兰说道：“不，情况不是这样子的，反倒恰恰相反，我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蛙。没错，是这样子的，蛙。因为当时这个世界欠曼陀罗家族的实在是太多了，蛙。也是这个世界把他们逼成后来那样子的...蛙...”说着，冬斋不禁流出了眼泪。

“在此，我们应该向你们说声对不起才对的。”

“那已经是过往的事了...过去了...幸亏，最后冷山能收留我，蛙。”

“这也是他温柔的一面啊。”

“没办法，这是几百年以来积累下来的恶果，假如他们真的要发动复仇，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的，蛙。”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了。不过，你还是应该放下复仇这个沉重的包袱的。”

“不，复仇是个可怕的东西，既然人类都无法做到轻易地放弃，更何况是我们呢，蛙。”

罗兰再次陷入到忧郁当中。“是啊，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我即便是退隐多年，如今我也不得不出来面对这个糟糕的局面了。”

“有一个镜恃突然失踪了，你知道蛙？”

“我也听说了。”

“我是感觉有人在耍阴谋，好把这个恶名套在曼陀罗家族上，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的，蛙。”

“那首先我们要搞明白这个是不是真的曼陀罗毒了。你作为初代曼陀罗毒的研发者之一，你应该很了解才对的。”

冬斋沉默了片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曼陀罗毒的制造是极其繁杂和困难的，稍有不慎就会丧命，蛙。我相信，目前除了我之外，这世上根本就没人能制造出曼陀罗毒来...蛙...”

“不，应该还有一族的...”

“不！那一族已经灭绝了！！！”冬斋很肯定地说，不，这不是说，已经接近吼了。

罗兰刚想说的话立马又咽了下去。她从未见过冬斋如此的激动，连天生的语气都给克服了。

冬斋翻开度瓦的舌头，继续说：“何况我已经很多年没接触它了，说不定它已经被人改良了，也说不定蛙。这的确含有曼陀罗的成分，但已经不是我熟知的那种了，蛙。”

“可以说是个次产品了。”罗兰补充道。

冬斋点了点头。“知道配方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了，这可能是他们拿着以前剩下来的，然后胡乱地搞了一个杰作而已，蛙。”

“你确定这不是真正的曼陀罗么？”罗兰再次向冬斋求证。

冬斋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了肯定。

“看来，他们是用了某种办法弄到的。虽然不是真的，但很明显是阴谋者想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曼陀罗家族的身上。”

冬斋点头表示赞同。

但罗兰不禁又问了。“那为什么他们不用那些得来的曼陀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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