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坠入深渊的守护者 (3-2)

迦罗娜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那空间叫作扭曲虚空，那里既是瞬间又是永恒。我在其中漫游了无限长的时间，等到我从奇怪的光芒中探出身子时，就来到了一个疯狂的新世界。”

卡德加听的津津有味，就连知道这个故事的雷欧也是聚精会神。

卡德加接过话头继续说：“听过天堂般的许诺之后，黑色沼泽想必很让人失望吧。”

迦罗娜摇摇头。“不如说是很震惊。我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一片仿佛充满敌意的蓝色天空时的畏惧，还有那目之所及之处全部被植被覆盖的土地。有些人无法接受，他们都疯了。那一天有许多人加入了暮光之锤氏族，那群在如同扭曲意志所形成的紫色旗帜下聚集的疯狂兽人。”

“传送门绝对不是单向建立的，肯定有人打开了艾泽拉斯的大门，邀请他们过来。”雷欧皱着眉头说道。

“的确如此，那这个人就是罪大恶极了。”卡德加愤慨的说道。

迦罗娜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自己的故事。“我也害怕，但我活了下来。然后我发现，作为一个半兽人，我可以理解这些人类。当时我所在的小队袭击了麦迪文。他把其他人都杀了，但放过了我，让我回去给术士古尔丹带一条消息。过了一段时间，古尔丹就派我来做他的间谍，但我发现我……很难……做出背叛这个老人的事情，我不想泄露他的秘密。”

“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在犹豫到底该向谁效忠。”卡德加评论道。

“不过回到你的问题，”迦罗娜说，“不，我不知道有多少氏族穿过德拉诺的黑暗之门，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重整旗鼓。我同样不知道那传送门是从哪儿来的。但你，卡德加，你可以弄明白。”

卡德加眨了眨眼。“我？”

“你的幻象。”迦罗娜解释道。“你似乎可以召唤过去的幽灵，即使那幽灵是十分久远的存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召唤了一场关于麦迪文母亲的幻象。那个幻象是在暴风城里？”

“对，”卡德加说，“所以我才觉得图书馆里的那个恶魔是真实存在的——恶魔出现时，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改变。”

迦罗娜听了他的回答只是一摆手。“但你确实可以召唤幻象。你可以召唤出空间裂隙被创造出来的那一时刻，你可以查明是谁把兽人带到了艾泽拉斯。”

“这倒是，”卡德加说，“而且我敢打赌，一直在释放恶魔的肯定也是同一个法师或术士。有道理，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他看着迦罗娜。“你知道，我可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提出问题的事就交给我吧。”迦罗娜看起来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相当满意。“只要你能提供答案就好。”

雷欧叹了口气，“卡德，也许你之前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结果，老实说，我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是谁了，我希望你的幻象能证明我是错的。”

卡德加沉默了，迦罗娜则追问到底是谁，雷欧并没有回答她。他们又来到那个空荡荡的餐厅。勤劳的莫罗斯已经把上次的法阵清理掉了，卡德加和雷欧不得不用粉晶和紫水晶粉末重新画了一遍。这么多次，雷欧也完全记下了这个魔法。迦罗娜把点燃的火把插进墙上的火把架里，然后走到法阵中间，站在他们身边。

“我得先警告你，”他对半兽人说，“这可能行不通。”

“你会成功的，”迦罗娜回答，“我以前看见你做过。”

“我一般确实能召唤出某个幻象，”卡德加说，“但具体召唤出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做出施法手势，念出咒语。有迦罗娜在一旁看着，他可不想出什么差错。而且如同雷欧说的一样，是时候揭晓问题的答案了。他下定了决心，双目迸发出纯净的蓝色奥术能量。

最后，他将脑海内封存的奥术能量释放出来，高呼：“给我看德拉诺和艾泽拉斯之间的裂隙的起源！”

他们身周空气的压强和重量立刻起了变化。气候温暖，时值夜间，但他们窗外的夜空，是深红色的，如同陈年干涸的血液一般，只有几颗星星黯淡地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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