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麦迪文·艾格文 (3-2)

老管家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看不起卡德加的意思，显然这样的情形他见过很多次，那些能不紧张的学徒们，要么是不学无术，要么是真的有几分本事。他看了看雷欧，显然这应该是后者。

“要眼罩吗？”莫罗斯说。

“不要，我是说，不用。谢谢你。你是……”卡德加摸了摸自己的黑发。

“莫罗斯，塔楼的管家，麦迪文的仆人。真的不要眼罩吗？”

莫罗斯如同一个听力下降的老人一样，雷欧摇了摇脑袋，这里的幻象可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对于来自地球的灵魂来说，如果这里的幻象能揭示他的未来，那就太好不过了。

“不了，谢谢你，莫罗斯。”卡德加摆了摆手。

“这座塔楼里都有些什么人，莫罗斯，只有你和大法师吗？”雷欧开口问道，地面上留下了很多因为曾经因为穿行所留下的凹陷，雷欧知道编年史里有记载，麦迪文在和身体里的黑暗交锋的时候，莫罗斯曾建议大法师宴请八方。而这短暂的快乐，的确帮助了麦迪文一点，也让提瑞斯法议会认为他毫无威胁，对此雷欧对他们嗤之以鼻。

“是的，除了我和主人外，还有一个厨子。”莫罗斯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如同蚊子一般，气死沉沉的。

他们走到一处被火炬照亮的十字回廊。莫罗斯一刻不停，又爬上了对面的一座满是岁月磨痕的弧形楼梯。卡德加在原地停驻片刻，仔细观察那些火炬。他把一只手伸到闪烁的火焰周围，却感受不到丝毫热度。他有些好奇这种冷焰在塔里是不是非常普遍。

“你见过这些吗，雷欧？”卡德加问道，可能也只有雷欧见识过。

“嗯，克尔苏加德导师也喜欢用这种来自奎尔萨拉斯的火焰魔法，你知道的，他总喜欢一些阴冷的东西。”雷欧挠了挠头发，跟上莫罗斯，这里的楼梯还好不像魔兽电影中那样长的可怕。

卡德加也立刻跟了上去，看着莫罗斯虽然带着眼罩但是却丝毫没有干扰他的行为，这让卡德加非常好奇。

“为什么要戴眼罩？”卡德加问道。

“什么？”莫罗斯有些疑惑的问道，仿佛他没有听清楚。

“为什么你要戴眼罩。莫罗斯，这样很不方便。”卡德加无奈的对着雷欧翻了个白眼，惹得雷欧偷偷发笑。

莫罗斯回头看着卡德加。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这里，有的时候魔法力量很强大，但是会不对劲，有的时候，会产生一些东西，你能看见的东西，对此，你会变得非常小心。其他的客人也看见过很多，但是他们都不小心，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雷欧和卡德加点了点头，他们都见过了那些幻象了。

“你跟了大法师多久？”卡德加问道。

“嗯？”莫罗斯说。

“我是说，你跟了大法师麦迪文，你的主人有多长时间了？”卡德加的语气很平常。如果换成自己，肯能他都不耐烦了，雷欧如此想到。

“很久了，久到让我忘记了时间。”管家说道。

“从我来着开始，卡拉赞好像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地方的时间就是这个样子的。”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三人在沉默中继续向前。

“你对大法师了解多少？”卡德加说。

“问题是，你了解多少？”莫罗斯没有回头，但是说出的话让卡德加感到沮丧。卡德加摊了摊手，示意让雷欧来问。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相处吗？”卡德加诧异雷欧竟然用上了一丝丝魔法，让好管家更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

“我觉得他和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兴趣，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脾气。发起脾气来，和其他人一个样。”莫罗斯说道。

“喜欢砸东西？”卡德加学有学样的用上了扩音魔法。

“不，可能更糟，我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发脾气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是这样，不是吗。”

“那总应该是一只脚先穿裤子吧。”卡德加说。

“不，他飘起来穿。”莫罗斯说。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天文台，这里是卡拉赞最高的地方了，而星界法师麦迪文，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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