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每逢衣物有一丝破损,沾染上渺小的尘埃,父亲都会重重的惩罚他,小手被打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有半点知觉。
再运转灵力,修复伤口。
“身为仙家弟子,最重雅正,公子当牢记在心,这种凡间孩子的把戏,不必在意。”南宫令义正词严,目光凛然,仿佛看透了凡尘俗世。。
仙与人本就不同,他们是先驱者,投身不可预知的危险,为凡人谋取生机,为此牺牲感情是有必要的。
“我不想做什么强者。”少年星眸暗淡,语气深沉,完全不像十几岁的孩子。
少年名为凰,出生九阙世家,为仙门主家的旁支,这一脉出过不少强者,有一位刃帝坐压九阙家族,身居圣地,不常出入外界。
每个人说九阙凰堪比天人,是家族中最有可能为帝者的人,他的出生,也是为了那一刻来临,家族耗费了大量时光,成山的珍贵仙药。
打造第二位帝者,将来继承九阙家的大业。
然而,当局者迷。
“公子……切莫再说胡话,家主就在议事大殿,若是让他听见,少不了严厉的惩罚,现在不同当年,仅仅伤及一些皮肉……”南宫令提醒道,身兼重任者,都是这么度过的。
相信九阙凰将来会明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他依靠自己的力量,踏上修灵者的巅峰时,就会想起家人的狠心,并心存感激。
“良苦用心……呵呵,要不是他带回来的破药,我会过的这么凄惨!一个死了也不让我安生的人,也配跟我称兄道弟?”九阙凰恶狠狠道,他不禁冷笑一声,眼底闪过可怕的杀念。
十几年前,九阙泽踏出仙门,不久后,带回了一瓶红色灵药,据说,是某种强大生物的血液,只需在灵池倒入一滴,寒泉沸腾,浸泡在水中的人不会被灼成飞灰,煎熬的是人心。
烈焰焚骨,无处藏身。
这样的煎熬,九阙凰从记事开始就在承受,几次不堪重负,濒临死亡,家人都从没有放弃的意思。
体魄与力量与日俱增,感情却几乎麻木。
“公子息怒,息怒……”
几名追随者连连劝解,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息。
并非九阙凰释放出来,而是他的灵兽,在宿主的情绪出现剧烈波动时,会流露出部分凶戾气息。
虽只是残魄,对于低阶的刃者来说,在它面前抬起头都显得很困难。
“泽公子与人无争,若没有你出世,他将是九阙家的继承者,你……不过是一个享受战果的宿主,怎知背后的千难万险,谈起恨,你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就没有人记恨吗?”南宫令反问道,他的任务是保护九阙凰,并非事事顺着。
九阙泽,家族的嫡长子,天赋平平,与资质惊人的九阙凰相比,除了早些出生以外,没有一点优势。
他对这个弟弟关照之至,甚至搭上了性命,后者从不领情。
“无谓之争。”九阙凰别过脸,踏上前方的石阶。
阶梯顶端,华丽的白色宫殿悬停半空,静止在天穹,这是仙家弟子梦寐已求的殿堂,主家的议事大殿。
……
“霜眉,你在哪里?”寒衣带着哭腔,泪光闪烁,脸颊流淌下两行泪痕,水珠吧嗒往下坠。
霜眉,是寒衣亲自取的名,它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灵兽,出生在仙境的妖兽一心向善,戾气不重。
可惜仙门很少收妖兽,她只好将其藏起来。
要是被其他弟子发现,不被捆上诛邪台,烧成飞灰,也得扔下升仙台,那里是登山入口,白色石阶有数万,滚下去九死一生。
纵然留得一命,也得摔成猪头。
“再往前走,就是镇魔台了,它不会去了那里吧?”寒衣从早晨找到中午,一路向北,找遍附近的角落,都没发现白色的小灵兽。
仙家有三大灵台,分别为北边镇魔台,那里立着嶙峋的白色怪石,平平无奇。
西边为升仙台,先人设下了强力的灵纹阵,想要登上仙寒山,那是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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