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旧书1 (2-2)

链子好奇呀，他就过去了。走去，低头一看。这老头儿长得寒碜。穿的很。连这摊子都那么喊着。一块儿，破布上边儿稀稀拉拉十来本书。低着头揣着手也不理人。因为这链子呢经常逛旧书摊儿，所以我们这边儿卖书的，即便有的他叫不上名字，但至少脸熟。不过根据他后来回忆这老头儿他一回都没见过。再仔细看。这人买的书都那么喊着，坡头吃篮子皮儿都没有。好一点儿的拿报纸包着，有的太破的给人感觉你拎都拎不起来，一碰就稀碎，这卖书都是白天卖亮亮堂堂，能看清字儿的好卖。

现在晚上九点来钟路灯眼看都要灭了，这卖的哪门子？要不怎么说年轻呢？好奇心强地上看了两眼有一本卖相还不错有皮儿。拎起来看看也看不着你都写了什么东西随口一问。多少钱？这老头儿头不抬眼不睁十万万啊？朋友们。别说八十年代十万块钱就搁现在谁买过十万块钱一本的书，十万块钱变成疯子，一块钱卖了给钱吧。蒸一下脸子啥了？这个人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要十万给一块还卖了，那时候小人书一本才卖三五毛钱大本儿的小说儿也就两块多钱一本儿。这就输，按说不止一块钱，不过链子本来就有钱，自己还的价再往回坐，他年轻气盛干不出来这事儿，所以打算掏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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