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会反映到位于表侧的“枯楼的身体”上,收敛住或许令龙女孩感到害怕的气息,纵使枯楼自己也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样的恐怖感觉。
“放心吧。”突然,位于表侧的枯楼听见站在门口欢迎着小小的喀乐兹开口道。
“我不缺那几颗希匹罗矿石,要挣回来也很容易。”
住所的正门无需上手便自行关闭,喀乐兹揉了揉两侧能看出明显颊骨的脸庞,越过正在环顾屋内格局的矮个子,径直走向窗边。
他刚才的话实际上是冲着枯楼说的,尽管当时借资是为了让搭档俩能跟随他们的老大去往黑之主领地希顿尔达,但喀乐兹已然是把枯楼视为了这真正的债务方。
商人小幅度地抬起手臂,手指微微一勾,书桌上的各式资料瞬间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份适合现在状况的茶点,被装在卖相精致的点心架上。
与此同时,绿头发的女士也小步快跑到喀乐兹身后,一不留神撞在了靠窗观望列车轮廓的尼德林身上,让这位起初没把龙之都多莱格放在眼里的掌权者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龙族应有的“质量”。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本命武器’是什么。”喀乐兹手摸向他的腰带,那儿被他挂了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小零件。
商人伸手一翻,再次举起来的时候每根手指之间都夹有一根细针,上面缠绕着较为微弱的、并不统一的灵力。
“我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商人,纯白之神怎么可能会赐予我拥有高阶级物品的机会?”喀乐兹眨了眨眼,手上的细针又被他巧妙地塞回了原本它们在的位置。
他捧起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稍微侧头瞄了一眼接受他的邀请离开了龙之都的鹅掌木:
“至于刚才你们疑惑着的性格问题……额,我可是一头雾水,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喀乐兹对来访者与龙姑娘早就在屋外的平原上碰过面这件事一无所知,他对小小的说法充满怀疑,以及基于怀疑之上的困惑。
“不……”喀乐兹听见身后的女士如是说道,“我已经好多了……”
“嗯,我是鹅掌木。”绿发的女士点了点头,踏着细小的碎步挪出了喀乐兹的影子。
“刚才。”她说,“我有些害怕。”
“害怕?”尼德林收回落在点心架最上层的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前的非人类一眼。
他的声音并不大,鹅掌木并未作出相应的回答,只是在解释她的说法:
“刚才……在那里遇见你们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龙姑娘眨了眨眼,像是到现在也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下,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有恐惧的感受。
“来自血脉深处的敬畏感,也是一种恐惧之感。”
“那是,龙王?”几乎是同时,尼德林和关切注视着同行者的喀乐兹开口作出判断。
倚靠着窗台的枯楼目光闪烁,像是先前存在于鹅掌木眼中的难以置信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他的眸中。
“龙王?”鹅掌木重复了一遍这个不算陌生的名词,随后带着困惑不解的眼神望向喀乐兹。
“不,不是咸蛋黄——”
商人话音未落,他那夹带着威胁般的目光便狠狠地瞅着立于对面的尼德林。
“可是龙王只有一代……”没能梳理完现在情形的杰塔张了张嘴,感觉自己什么想法都整理不出来,自然也无法帮上什么忙。
现任的龙王,也即是被大大咧咧的“狂信徒”商人取了个怪名字的老龙,号称恢复了远古时期的记忆,是自那时候以来唯一的龙之都掌权者。
“再往前的话,怕不是那位……”杰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家老大,有关于神的事情他本能不愿意在喀乐兹面前提出。
纯白是以“唯一信仰”为宗旨和特色,他相信有着“狂信徒”称号的喀乐兹也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提到原罪神的传说。
“呵。”但是某位黑一侧的掌权者可不会那么细心地为看不顺眼的商人着想,“再往前就是留下‘贪婪’这一罪证的怪物,贪婪之兽,贪婪之神。”
“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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