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神秘建筑 (3-2)

其余的发言者依旧隐藏于迷雾之后，枯楼能望见的唯有模糊的建筑轮廓，以及站在其中的深蓝色身影。

【这都是它的错！不要每次都把问题归咎到异时空身上！】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道满载着不耐烦情绪的声音，雾中建筑的影子刹那间晃动了一下，随即又继续维持着它静止不动的状态。

【呵呵，我倒认为它已经超脱了对金钱与权力执着的低俗位阶，开始尝试去掌握正常生命该有的思维了。】

枯楼看见位于他前方的“雷泽尔”从斗篷下伸出手，像是在指向迷雾建筑中的某处。

【……它的癖好……我们无法……理解……】

话音未落，“雷泽尔”面无表情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它最近在追求节制，因为那是它还未曾拥有的事物。】过去听上去假得很的女声终于响起，【就像它疯狂开始收集下位者的敬意，我是说，它并没有放弃财富与权力。】

【它永远不会认为那些东西已经足够了，哪怕它们对我们而言已经全无用处。】

【喂，我说。】令人感到说话者脾气暴躁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有关于异时空的问题？谁关心一个新来的会怎么样？它的生命可比我们都要漫长！】

随着那加重的最后一声语气逐渐只剩回音，枯楼脚下忽地一空，他径直从类似意识海洋的云层上落了下去——

周围是幽暗却并不完全无光的大厅。

脸上缠着绸带的幻象造物静默地立于不远处，枯楼看不见她的眼睛，自然也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

他有些迟疑地望向悬浮在周身的“遗留物”们，99号已经给了他应当算是足够的时间，等待着他做出对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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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使者”和已经领略过乐曲风格的“赛德的悲伤”不作更加细致的考虑，枯楼理所当然地在剩下几样奥尔菲纳珍藏的“贪婪之兽遗留物”中选出了效果最令他心动的一件。

如果条件允许，他手中形似挂坠的遗留物能帮助寻回失去记忆的线索，还能在由于意外遗忘了一些事情时作出提示。

而这些实际上也都是“梦醒草”能发挥出的效用，只不过它可以在条件充足的状况下无限次使用。

“那些植物真是令人越发迷惑……我很好奇，还以为你会阻止我。”

将有关神秘建筑和其中来自原罪神们不明主题的对话手动进行了针对意识云海的封锁，某种意义上算是瞒过了精灵小姐之后，枯楼将装裱着宝蓝色金属的挂坠丢进了储物魔法阵中。

【为什么要阻止你？我很乐意看见你回想起来。】

枯楼“呵”了一声，他心里清楚寄居在自己意识海洋中的精灵小姐在其中动了不少手脚。

“它们之中的某一件，像是镀了一层金的血管的那个——它不是有着激活血脉增强掌握灵力资格的作用？还有最后被拿出来的那件，听描述像是某种晋升途径的最终果实。”

“还以为你会‘帮忙’选择那些，你不是能做到的吗？”

他决定一离开奥尔菲纳位于蓝风车之乡的这个分部，就立即对自己使用新到手的遗留物——它对于自己的用处兴许会比“封印之戒”还要重要，前提是会对自己有用。

大不了以后对卓洛尝试一下……毕竟精灵小姐把他的记忆打包处理了，想要恢复的话——枯楼皱了皱眉，感觉脑海中缺了一块，怎么也连不起来。

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对梦醒草那么了解？伊格纳茨也没有多说些事——他以手抵额，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

实际上，真正吸引他的是这件遗留物“提示”的效用，这能有效针对喜欢擅自删改留存在云层上信息的精灵小姐。

【呵。】

【到时候遇到想开又开不了的门，别怪我不帮你。】

“这难道不是你作为合作伙伴存在的意义吗……”

带着少许的遗憾和对未来追寻目标的不安，他提出了前来拜访奥尔菲纳99号天仙的第二个目的:

“你交予我的那枚晶片，告诉了我‘赛维尔希雅’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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