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行为可疑,来人,将他们拦住。”
当先的那郎官,应该就是长公主口中所说的那乐良了,既然他早就识出了他们两人,这是故意在装模做样,看来是要在与他们为难了。
他的面具还未摘下,受这面具的影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又带一点儿嘶哑,颇有金属呲啦的感觉,没有了人的情感。
“放肆,汝可识得本公主!”
忽然间,柔仪公主一声暴喝,正在围上来的郎官们不知为何,俱是身形一僵。
乐良这才是慢慢摘下了面具,在这面具之下,是一张颇为俊朗的脸,可能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他的面色除了黝黑之外,还有些粗糙,一道狭长的疤痕从他的额头起,过了右眼,一直延续到面颊上,俊朗当中,又多了几分邪魅。
像是他这样的修为,要想去除这面颊上的疤痕也是容易的,偏偏将它留了下来,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
他早就知道为何,所以他不像其他的郎官们那样的惊惶,而是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先是盯了灵飞一眼,之后再转过了头,细细打量着柔仪公主。
“哎呀,在下该死,未能识得是柔仪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又在突然间,他像是变了一副嘴脸,对这笑,一跃下了赤墨马,紧接着单膝拜倒在柔仪公主跟前,见他这样做,其他的郎官们尽皆往后退去,又排列成了之前的阵形。
按照大秦律例,他甲胄在身,就是遇见柔仪公主,只需单膝跪地即可,站在一旁的灵飞将这一切看在其中,心心想这人还演的挺像的,他分明是早就认出了柔仪公主。
“既知是本公主,还不速速让开。”
柔仪公主岂能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闻言,乐良却是无动于衷。
“在下该死,公主今日一身男子装扮,的确是在下眼拙了,身为大秦郎官,便有维护王宫内外和我皇安全的重任,公主带的这人在下有些眼熟,敢问这人是谁,可与公主有何关系?”
乐良口中该死,但面上没有任何惊惶之意,他说过这句之后,站起来走了一步,到了灵飞的跟前,指着他说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当街阻拦本公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本公主的人指手画脚,到底是谁给你的这胆子?”
倘若没有人指示,区区一个百将还真没有胆量去做这事情。
早在刚才柔仪公主大喝的时候,就惊动了街上的行人们,现在他们都围在远远的,望着这里。
乐良的刚才所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分内之事,可这样一来,就彻彻底底将柔仪公主给得罪了,而且还当着长庆百姓,折了公主面子。
不过,再一想想,得不得罪都不要紧了,大秦的郎中令是防风景,而防风景一向与皇子嬴钺走的很近,所以他只要不犯秦法,也不需要惧怕柔仪公主了,因为他已经是柔仪公主的敌人。
“哼,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公主就告诉你,他是本公主新招揽的门客,他叫做灵飞。”
柔仪公主收起了怒容,直接告诉他灵飞的身份,她笃定灵飞未犯秦法,何惧之有,到这个时候了,双方都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这话一说完,乐良故作大惊失色。
“来人,快将此人拿下!”
灵飞未动,他相信柔仪公主能将他弄来,肯定也会有办法应付这一切的。
“我看谁敢!”
柔仪公主第一次发怒,是做给这乐良看的,是希望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不仅不退,反而是得寸进尺,一知灵飞姓名,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当街就要抓人了。
刚才长庆的百姓们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柔仪公主亲口说了,这人是她的门客,一个百将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柔仪公主日后在长庆可就是威严扫地了。
灵飞想到防风景势大,也不敢对柔仪公主做什么吧,没想到他就是什么都敢做,派来的这乐良仗着一身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不仅要对付他,更是要打柔仪公主的脸。
“在下情急,还请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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