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倒是没怎么麻烦沈祉,她来癸水不痛,只腰酸,小腹坠胀,其余倒还好,只是如厕次数较平日多些。
她今日上床早,不过因为腰酸一直辗转反侧,很久都没睡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将灯烛吹熄了,随后一阵脚步声朝床边走近,应当是沈祉沐浴后熄了灯,准备就寝。
果然,他坐在了床沿。
这床架子没有之前那宅子的大,她尚有一丝清醒,便往里面挪了些,给他空出足够的位置。
对方在外侧躺了下来。
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伸了过来,搭在她小腹上,接替了她的手,轻轻揉动起来。
崔令鸢扭头睁开惺忪睡眼,借着月光,看清了一张好看的侧脸。
对方半坐着,垂睫敛目,安静温和,专注地替她揉着肚。即便她扭过头来,也没分神看她,似乎在做一件极重要事。
这想法立刻被崔令鸢摒弃了。若她真那么“重要”,夜里他就会尊重她些。
不过,瞧着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了。
崔令鸢悠悠收回眼。
才刚刚有点改观,第二天却又出了个乌龙。
自打到了洛阳,她还没去过前院来着,心里惦记着那天看到的榕树,她便想着去看看有没有结果。
带着贴身婢子散步到了前院,忽然想起来刚好有件事得问问沈祉,便半路改了道,往书房去。
谁料推开门,杜若立马一脸慌乱地将双手从沈祉胸前拿开,站直起身。
崔令鸢一愣,这是怎么个情况?
两人身上衣衫倒是整齐。
旋即她目光扫到桌上歪倒的茶盏,还有沈祉的前襟,方才杜若碰过的地方一片湿痕。
沈祉开口叫杜若先下去,淡淡的语气。
杜若受到了惊吓,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还差点撞到茴香。
“今日怎么过来了?”
崔令鸢听着,倒没有怪罪她撞破“好事”的责备。
她笑了笑,将原本要问的事情说了,“中秋快到了,是不是要邀几家长辈来府里吃个饭?”
沈祉点点头,“合该如此。”
崔令鸢亦是点头,“也没旁的事了,郎君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
沈祉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待回了后院,茴香有些生气:“方才娘子怎么不问呢,就叫那杜若这样走了!”
“有什么好问的?”崔令鸢呷口清茶,不由得笑道,“显然是杜若将茶水打翻了,吓得不轻,替郎君擦呢。”
丁香虽看出来了,却也咬着唇,到底有些为她不值,“话虽如此,可郎君也不解释解释,若您误会了呢?”
崔令鸢听了微笑,淡淡地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若是个聪明的,不必解释,我若是个蠢的,也配不上他解释。”
他这样自负的人,怎会怕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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