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身,其余人也都站了起来,不管桌上还有酒、肉。
崔令鸢觉着,即便是她们家豕肉便宜,浊酒价贱,真穿粗布衫的人也不会舍得浪费酒肉吧?
这群人到底没闹出什么事来,等到快关市,崔令鸢便也回去了。
到了家,见了沈晏,抱着猫坐在那儿,表情和苗苗一贯的委屈,垂眼抿唇,眉头微皱——连着好几天下值,她都去东市了。
崔令鸢先去净了手,再把猫从他手中抱过来,自个则挨着他坐下。
三个多月的猫长得飞快,已经不似两个月时候脑袋大身子小了,现在是长条的。
崔令鸢挠着猫下巴,将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仰起头眯着眼打呼。
沈晏问她:“怎么今日又要去?”
“昨日教的还不清楚,想了想,干脆直接带着做了一遍。”
“辛苦了。”
崔令鸢笑了,“我辛苦什么呢?”四点钟起来上朝的是他啊。
崔令鸢放下苗苗,改而抱了抱他,小声道:“你有没有觉着,近来城东胡人也多了起来。”
原先胡人都基本聚集在西市,那边有西域使节、胡商扎堆,人以群分么,胡人们也好找活干。
沈晏认真想一想,“似乎是,齐衡也提到过。”
其实是齐衡抱怨,近来街上总有胡人闹事,他这个京兆少尹成了拉架的了。
崔令鸢点点头,“这几日店里也有不少胡人,今日来的,操一口长安话,虽不算熟练,却不知酒肆与食肆区别。”
“还有他们穿粗布衫,却极听其中一人话,说走便走了,剩好多酒菜。便是禁军也没这样吧?”
崔令鸢笑了笑,训练有素,做什么呢?
这时候难道也有间/.谍?好像应该叫探子。
她也怕是自己太敏感了,所以才拉着沈晏分析分析。
仅凭这几个线索还不够说明什么,马上立朝百年了,庆典在即,有西域来使,胡人多些也不算什么。
但沈晏还是不放心,嘱咐道:“我会与齐衡说一说,你出门多带随从,若是没大事,就叫管事来回话,自己谨慎着些。”
语气是说不出的严肃。
崔令鸢看着他,手指搭在桌面敲了几下,声音清脆,“庆典在即,就怕有人心急,想钻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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