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便是受了委屈,他也不知道。
但看沈五那厮在接风宴上看着阿翘的目光如绕指柔,沈晏清清楚楚,阿翘并非非他不可。
幽幽妒火超过了重生带来的震惊,胸口承受不住这种钝痛,几乎不能呼吸。
沈晏盯了怀中熟睡的娇娇儿片刻,呼吸一重,蓦地欺身,埋首于纤细颈中,朝着咬了下去。
“嘶——”崔令鸢带着起床气醒来,本想骂一句谁属狗啊,落入眼中的便是一双泛红的桃花眼。
她懵了懵。
刚刚被欺负的,好像是她才对吧?
撑着酸懒的肢体,崔令鸢又困又累,随意拍了拍对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哭?
这字眼更成了某种开关,刺激到眼前人,若说第一下发狠的啃咬还留了力道,此刻便是彻底为了发泄,在她肩窝重重一咬。
“嘶!”
这下,崔令鸢是彻底醒了,也彻底发现了沈晏的不对劲。
对她的呼痛声恍若未闻,放在平日,这根本不可能。
平常她便是在屋里撞了一下脚趾,都要从书房第一时间冲过来看看,再不许她光脚下地。
崔令鸢懵了一会儿,辗转的唇齿又将她的节奏拉回现实。
原本的发泄逐渐变了味,亦或者是对方换了种宣泄方式。
温香暗涌,床帐上绣着的缠枝莲纹逐渐旖旎起来。
崔令鸢也再生不起气,呼吸渐急,被动地承受着。
......
这一次,少了些怜惜,不似睡前的浅尝辄止,直至天蒙蒙亮方歇止。
清晨的凉意终于使沈晏清醒,目光对上她肩膀的青紫,他先是歉然,“我”
崔令鸢环住他的腰,“快睡吧,你只能再睡一个时辰了。”
身上虽粘腻,但崔令鸢不想浪费他睡觉的时间。
沈晏却撑身起来,披上里衣,打了热水来,亲自为她擦拭,动作轻柔,却不甚熟练。
崔令鸢咬唇,不大好意思。
做完这一切,又过去一刻钟,沈晏这才重新抱着她躺下。
沈晏为自己的失控道歉,崔令鸢往他身边又拱了拱,笑问,“做梦了?”
沈晏一向冷静聪明,便是昨夜初次,也是克制的。
若非做了极吓人的噩梦,只有这样肌肤相亲,才能让心里有依稀难辨的慰籍,也不会有其他解释。
沈晏在她温笑的目光中沉默,算是默认了。
对于梦中内容,他如何娶了别人,她如何嫁了别人,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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