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又蒙蒙亮,前往崖角的小道上多了两个人影,他们正是奄风与子望,还有一只纯白色的悍犬,叼着它长长的歪舌,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魁殿与崖角的路程不算远,无须多少时间,魁少子望就看到了残破的小院,也看到了候在院门口的韩渡,还有那个丫环。
脸色不由人意的压下,撇得很难看,子望的眼眸移到了奄风提着的篮子上,对着他点过头,又迈开了脚步。直到他们走进韩渡身边,仍不见韩渡说话,子望才扯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脸皮。
“早啊,韩渡兄,想必在这等很久了吧。”子望说。
“不是等你。”韩渡头都没回,仍是看着前方,淡淡地说:“刚刚才起的床,屋内空气不好,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而已。山高就是好,眼界好,风景好,可惜就是雾大了点,风冷了点。”
韩渡自顾自的唠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口气,直接让才勉强挤出笑容的子望又黑了脸,僵在原地。如玉站在边上,作为一个下人,连忙陪着笑脸,给行了礼。
她一大清早就按着韩渡的吩咐,对小屋准备了一番。韩渡虽没说,可她明白韩渡的意思,也很反感这种做法,可她还是做了。
“外面风大,要不进屋坐?”如玉看着韩渡,低声问道。
韩渡点头,只是瞥了一眼子望两人,独自进了屋。这一而再的怪异举动,直接让子望两人哑然,他们不解地将目光移到了如玉脸上,如玉低头,也是不敢吱声,走进了小院。
“莫名其妙。”
看着如玉走去的身影,子望不满地嘀咕过一句,与奄风两人也走进了小院。
子望身材高大,微微低着头,才踏进小屋的门,一股难闻的味道袭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
“随便坐吧。”韩渡坐在小木凳上,摆摆手,冷漠地说着。
坐?
哪里坐?
子望侧头,看过奄风一眼,又发懵了。
这是一个在简陋不过的小屋,可以看到像样的东西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还有就是韩渡正坐着的小木凳。
除此之外,再无像样的东西了,更别说那一张木床,简直不堪入目,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地糟在一起,就连那坏了缝边的草席,也落了一半到地上。
看着这一幕,子望眉头深深凝起,侧过头,给了奄风一个眼神。
奄风会意,忙将篮子中的陶瓷罐搬到了桌上,这是一个精致的陶瓷罐,与着往日送来的一个小碗对比,华丽了不少。
“不坐了,这气味.........想不到堂堂一个清少,门主一死,就被人移来这里,魂门有的人真是过分了。”魁少收了捂在脸上的手,笑着说道。
“也是,我也在纳闷,到底是什么人会做这事情呢?”韩渡抬头看着子望,手里惦着属于他身份的金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子望。
“这个......回头我去查查,应该是小事一件。”子望笑着应道。
只是这话才说完,他就收了笑容,开门见山地问起韩渡,“昨天的事情,我听奄风说了,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药肯定是苦的,你又何必为难我手下呢?”
魁少话说着,也不等韩渡回答,就径自蹲下身,摸着正叼着长舌的悍犬。
这只悍犬是魁少的宠物,名叫白魁,个头壮得都快赶上小牛犊了。它一身整洁而柔细的毛,还泛着淡淡的光芒,不难想象出魁少平日是多精心呵护了。
此时,它那一双狂野的眼神正紧紧盯着韩渡,给人一种就要冲进来撕咬的模样。而韩渡又是冷漠傲慢的态度,没有一点祥和之气,突然间,使得整个屋内多了几分的压抑。
“子望,我想你错了,想我韩渡也不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药肯定是苦的,但对病有好处,我自然会喝。只是,事情并非你所说的这样吧。”韩渡不冷不热地说道。
“哦?”子望身形一愣,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发懵的奄风,问道:“那就由韩渡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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