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道:“这个世上,真明白假糊涂的人多了,原小姐并不算特例。”
绿猗道:“王妃,您是否有疑惑?”
虞清欢道:“如果原小姐说的都是真话,那江小姐的手,究竟是谁弄伤的呢?江小姐房中遗落的帕子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原小姐说的是假话,江小姐根本就是她害的,那她还大半夜跑到我屋里来这么一出,又是怎么回事?她难道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此事完完全全推到我头上么?”
绿猗道:“王妃,这不像平日的你,以往你从不会为这种事情陷入苦思,今日似乎想太多了。”
虞清欢道:“你说的是,的确是我想太多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直觉可能要出事,你最近更要细心一些,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
绿猗点头。
新的一日很快便到来了,虞清欢同以往一样,该差的一样也没变好,夫子们都不管她,最后她索性趴在桌上睡觉,连应付夫子都不肯了。
江小姐没能通过考核离开女学,成日对虞清欢横眉竖目,但到底不敢招惹,而原鸢的处境并未好到哪里去,同样被江小姐往死里欺负。
一个人欺负她,几个人欺负她,最后,夫子也同别人一样看不起她。
一日,虞清欢被琴夫子的呵斥声惊醒,抬起头便见琴夫子在怒骂原鸢:“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弹个琴都弹不好,学了这么久的知识,全都喂狗了么?”
原鸢抬起两只手,那手指头淤青,有的指甲盖处还渗了血,委屈地道:“夫子,学生的手被江小姐踩伤了,不能拨动琴弦。”
琴夫子火冒三丈:“借口!分明是你想偷懒,还赖到别人身上,不就是一点点小伤么?让你下地耕田,还是让你动手织布?连个琴都弹不好,你这种人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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