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拍了拍手,因为太用力,手心又蹭出许多血,她满脸痛苦地低声骂道:“这个卫狗,下手真重,疼死了。”
虞清欢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盯着,把明揣进袖底,大摇大摆地走了。
上午她在校场和卫殊打了一架,按外人的理解,她和卫殊的梁子是结下了。
她如今在京城恶名远扬,除了名的蛮恨霸道,若是在卫殊手下吃了亏,她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就不是她了。
所以,她才干了方才那样的事情,一来可以坐实她记恨上了卫殊,二来是想让黄瑛瑛远离卫殊。
本来,按照她的设想,那盆尿是应该直接泼在卫殊身上的,但正如她方才和黄瑛瑛说的一样,卫殊代表的是嘉佑帝的脸面,她在怎么嚣张,也不能对正在游街的武状元泼尿。
因此,花大姐从楼上掉下来,尿盆和武状元擦肩而过,扣在了行人身上,这些都是虚招,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后来打卫殊的几大棍。
虞清欢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向淇王府走去,脸上还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另一头,武状元被巡街的官兵发现,等揭开麻袋的时候,头发已经乱成鸟窝,鼻子还挂着两绺血,一只眼睛也被打肿了,正处于昏迷状态。
巡街官兵连忙把人送去了驿站,一边封锁消息,一边去请大夫,还要把事情上报京兆尹,忙得不亦乐乎。
虞家,虞谦坐在小几前烹茶,鲜嫩的茶叶在红泥小炉中舒展着身子,盈了满室的茶香。
鬼奴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但王妃她,似乎对您让她进宫见太后一事日起了疑心,方才还旁敲侧击地从属下嘴里套话。”
“这小狐狸,”虞谦笑了,表情很是和蔼,眼里却冷婺一片,“直觉的确敏锐,他怎么不是男孩呢?要是那样的话,本相必定把她培养成下一代家主。”
黑衣人又道:“另外,王妃察觉出信笺上的毒药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怕,从容不迫地读完信后,问属下毒是什么时候有的。”
“哈哈,果然如老夫所料,楚老鬼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不可能是废物,她对医术的见解,兴许比司药房那些御医还要高明。”虞谦心情似乎极好,笑得十分真诚,“这么一来,是她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鬼奴有些担忧地道:“主子,属下担心会被淇王识破。”
虞谦摇头:“不会,那件事情已经随着川平郡主的逝世,烂在了土里,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寥寥几人,淇王不会知道。真没想到,老夫和淇王斗了那么多年,最后能帮助老夫弄死这淇王这黄毛小子的,竟会是老夫的小七。鬼奴,那件事按原计划进行,好戏要尽早上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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