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娜闻言立马羞不可抑,知道哥哥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再细细想想他的话,娇躯竟然簌簌发抖起来。
是啊,自己是洛雅尼迦,是女神的使者,是圣洁的圣女,这辈子是注定不能与任何男子相爱的,否则那就是对女神的玷污,是族群的最大耻辱……
但我只要能看着他,也是好的啊……
幽川把最后一只臀部被碎石划破的沙皮豹的伤口缝好,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它,这只沙皮豹便浑如没事一样窜了起来,生猛地嗷叫了一声表示感谢后就跑回了队列里。
幽川觉得很有成就感,脸上泛起轻快的笑容,并顺手擦了一下满脸的汗,却不料手上沾着沙皮豹的血,本就污浊的脸自是成了一个大花脸,再加上沙皮豹的血本身就带着丝丝荧光,在这幽深的谷底自是鲜艳夺目,宛如刚从地底冒出的丑陋恶灵。
阿芙娜原本正暗自流着泪,一见他这模样便又噗嗤一笑:“呆子,这沙皮豹的血可是很难洗掉的……”
幽川走了过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洗不掉便洗不掉呗,只要能让你笑的东西,自然就是好东西。”
“……”
阿芙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像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击中了一般,整个人,整个灵魂似乎都被轰成了透明的气泡,在不可抑制地朝繁星点点的天空飘去……
幽川也反应过来,这明显露骨的调情话语,自己怎么说得如此自然?
自己的脸皮,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厚了?
气氛一度尴尬到整个死灵谷似乎都要落荒而逃(若它真有感知的话)。
“呸!阿爹果然说的没错,你们这些西边的小杂皮,就喜欢油嘴滑舌地哄骗小姑娘,本洛雅尼迦可不吃你这一套!”阿芙娜昂起头直视着幽川,虽然脸上仍旧一片羞红,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刻意的决绝和冷漠:“做好你的小普罗,以后我不和你说话,就不许和我说话。”
“哦……”
幽川自然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心里也是怅然若失,甚至开始责怪自己脸皮还不够厚,胆子还不够大……
在遇到阿芙娜之前,自己对男女之间的事是毫不在意甚至根本就没任何概念的。
自己活了十四年,前十年都在师父的严苛要求下闭门苦修魔法,后四年却因为师父的忽然离去而不得不走近了父皇,从而被帝国权力的漩涡抽吸了进去,最终落到在死灵谷中隐匿避世的地步。
但她的出现,就像黑夜的一束灿烂焰火,一下就把自己黯淡无光的世界彻底照亮,并让自己生出此生最大的奢望,那就是希望这束焰火能在自己的生命中永远永远地绽放下去,那样自己才不会迷惘和寂寞,才不会甘愿被黑暗和颓废吞噬……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是那让无数诗人呕心沥血都难书写完美的爱情……
当然,这份情愫自己都一直深埋在心底,深到几乎让自己都不相信它存在的地步。
只是今天的无意倾露,证明着它有着无比强悍的生命力,就像被最坚硬岩石压着的种子,最终还是生根发芽,以最倔强的姿态从岩石中突破而出,只为嗅一嗅那醉人的春风……
然而这阵春风消失的太快,自己只能以一声最讨厌的'哦’作为了这支刚探出头的嫩芽的悼词。
对荒原史素有研究的他,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不该犯的大错,而更让自己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个错误,却仍旧在怂恿自己继续犯下去而无法自制……
好在这只是自己轻微的突破和试探,果然迎接自己的是冰封的禁锢。
这样也好……
而就在两人各自心如油煎的时候,前方一骑快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疾驰而回。
“尊敬的洛雅尼迦,前方发现了兽人的踪迹,大萨卡要您赶紧带领兽群先找地方隐蔽一下,等他探出虚实后再决定是否继续前进。”跑回来报告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托纳骑兵,虽然满脸横肉略显桀骜,但这也正是一个真正托纳汉子应有的标准形象。
“难道兽人已经攻占了多仑城?”一听到这个消息,阿芙娜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之前的担忧已经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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