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起,苏暖便觉得父亲是个矛盾的人。
有一天,他喝醉了,很是沮丧地告诉苏暖,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做好事可以,但是后果是承担不起的,就不要去做了。
他一边哭着,一边说自己就不该带妈妈去福利院,不然也不会遭受那场袭击。
喝醉了的人很可怕,不仅会胡言乱语还会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举动,但是爸爸喝醉了却像个大男孩,只是趴在地上一直哭着一边说着什么。
苏暖没有追问详细情况,但是苏坚强却自己一点点说起了那一次的福利院之行。
那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甚至那些福利院的孩子早已察觉到了端异,发现了同伴的不对劲。
在他们同伴掏出凶器的同时,竟集体后退,不知道是害怕被误伤,还是担心被鲜血溅上,苏坚强就这么看着孩子们突兀的后退,直到听到一声尖叫,才知道他的妻子出了事...
爸爸应该后悔了带妈妈去福利院的举动吧?
但是,爸爸应该也会怨恨那些不作为的孩子。
有一点苏暖不明白,爸爸跟自己说的这些话,这不就是那些孩子的选择吗?
他们害怕惹上麻烦,害怕被牵连。
所以苏暖不太能理解苏坚强说的话。
她其实也很讨厌那些不作为的孩子,但是既然是爸爸说的话,自己自然会好好去听...
...
薛鸣没有发现苏暖的心里活动,而是逐渐提高了语调:
“一个人若只是为了钱犯罪,这个人有罪。
而一个人为了面包犯罪,这个社会有罪。
一旦一个人捍卫自己的尊严却被认为是犯罪,那么世人都有罪。
诗人只是道出了事实却被打断双腿,是他错了吗?
其实有时候,错的是这个世界。
你的想法没有错,错的是大多数人。
而我,能够代替你抗衡这一切。
我认为,诗人无罪。”
最后的两句话,不知道薛鸣是对谁说的。
或是苏暖,或是诗人,或是作为观众的每一个人。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想干嘛?”纵然许多侍从被薛鸣的外观与气势吓住了,任凭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一字一句宣告了他们的罪状。
但终究有胆子大的,站出来质问薛鸣。
诚然,这个男人说的都对,可那又如何?
这里是大东市。
他们是给大东市上官家族办事。
对他们不满,就是对上官家不满,就是对大东市不满,就是要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大东的警备力量。
有谁能做得到呢?
这名侍从越想底气越足,他料定这个男人只是说说而已,甚至打算也把他的腿给打断,上官家做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指手画脚的。
薛鸣一手抱住小苏暖,纵身一跃飞到诗人前方,一连五脚把诗人周边的侍从全部踹飞由于动作太快,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有当事人趴在地上不断发出哀鸣。
“你还好吧?”薛鸣看着这个诗人,眼睛莫名地闪过一道精光。
“教...封印当然没问题。”诗人抬头看了看薛鸣,一双浑浊的眸子泛出了泪水,看到薛鸣抱着小苏暖后突然改口很是小声地说道。
“有人砸场子,拿着上官家令牌去通知警备处处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能耐。”一名侍从支起身子,跟其他侍从不一样,他身体素质显然更好一些,挨了这一脚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只是擦了擦嘴角,对着某个方向阴沉沉地说道。
“不通知上官大人吗?”一名有幸没被踢到的新人侍从似乎有些不解。
“蠢货,打扰了那位大人的事情我们都会死。”前者怒骂道,似乎对同行的语言很是不满。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新人侍从继续问道。
“你去想办法把这三个人留下来。”说完这句话,他又倒在了地上,看起来似乎是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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