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落看病简直是个制住敖克的万用妙方。
时节这句话一说出口,敖克便也急忙点头道:“对,花落的病情要紧。”
纪庚辰瞧着敖克的模样,心想时节的妹妹若是嫁给敖克可以说得上是嫁对了人,毕竟无论男女,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都会变得善妒,而在妒忌时仍能忍住心气为对方着想的人,可以说得上是真正在意对方了。
尤其是当对方是敖克时,这份忍耐就更加难能可贵。
这院中的哪个人不晓得敖克那火爆的脾气?
能让敖克按捺住性子不在眼下展露掌法如何高明的,也只有花落。
这原本是件好事,有个人能磨平敖克的傲气本是十分难得的,但纪庚辰却在心底里打起了另一副算盘。
纪庚辰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是要对付敖克的,他联合敖启和秦家为的就是让妖师家内部扳倒敖克。
敖克在纪庚辰眼里已不单单是他自己,敖克已经变为了一种旧权力的象征,如果敖克还活着,或者敖克并未被击败,就意味着妖师家依然残留着旧势力的余根,而这旧势力的希望一旦留下,妖师家就很可能会重走老路,这老路则意味着乱用邪法,崇尚暴力,四处引战。
而此时正是凡人不该互相争斗的时候,因为妖魔只要不灭,它们就一定会窥伺凡人的地界,但凡人间有一点内乱,妖魔鬼怪必定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凡人必然会遭到血洗。
所以相较于傲慢暴躁的敖克,三祖山必定会选择虽然冷血但却更有长远目光的敖启。
纪庚辰想要推倒敖克,就不能让花落嫁给他。
因为花落一旦嫁过去,时节就必然会在意妹妹的日子是否幸福,纪庚辰以后难免还会有需要时节的地方,他可不希望时节到时因为花落而拒绝帮助他。
这也是纪庚辰第一次意识到时节在做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给花落研制出解药让她不受妖师的控制才是最好的办法。
纪庚辰已经意识到了解药的重要性,所以他也变得对花落的病异常关心起来。
纪庚辰走到花落身边,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个符咒,这符咒金光一闪,而后便在花落掌心浮现出了一团血雾。
这血雾自然是妖毒的一部分,纪庚辰将这团血雾招致自己手中,道:“妖王的妖毒果然不大一样。”
时节道:“怎么说?”
纪庚辰摊开手给时节看,他道:“这世间的毒物一旦进入体内,便会与我们体内的血液结合,但妖王的毒素却没有,我已法术强取时,取出来的竟是这种鲜红的血雾。”
时节道:“那你正常情况下会取出什么?”
纪庚辰道:“正常情况下会有毒血聚于中毒者掌中,只能割破手掌来取出黑色的毒血。”
时节道:“那这么说,你可以将花落体内的妖毒慢慢取出?”
纪庚辰道:“并不能,这团血雾它……”
时节道:“它怎么了?”
还未待纪庚辰回答,时节就已看到这血雾的异样之处。
它在动。
它明明只是一股妖毒,但它却在缓缓地变化形状。
纪庚辰拿出一个小瓶,用法术将这血雾吸了进去。
他道:“看来妖怪的妖毒也会随着其修为变化。”
时节道:“它是活的?”
纪庚辰点头道:“它确实是活着的。”
时节道:“之前我也带花落去过三祖山,齐道长怎么从未和我说过这事?”
纪庚辰道:“道法与术法还是有区别的,道法大多借神威,以雷咒居多,这东西就是活的,在雷咒之下也难免会死。所以齐老鬼很可能根本没见到它的原貌。”
时节道:“你方才是用术法取的?”
纪庚辰道:“当然,我本想借花落的血来窥视妖毒,没料到这血雾竟为了吃掉术法而跑了出来。”
时节惊讶道:“吃掉术法?”
纪庚辰道:“术法只是一种法术,没有神威掺杂在其中,术法就有可能被吸收。”
时节道:“你这术法……怎么克星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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