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启冷冷道:“废话少说,骑上阿耿,我们走。”
“又是让我的阿耿载两个人。”
敖乐嘟囔着骑上狼妖,敖启也飞身骑了上去。
“慢着!”纪庚辰突然问道:“你在这里将狼妖杀了,回去要怎么解释?”
敖乐笑道:“这事你用不着担心,他杀狼妖已是常事,回去就说没找到人他心情不好,所以把狼妖拍死了,没人会怀疑的。”
敖乐说罢,轻拍狼头,道:“阿耿,走!”
阿耿猛地一窜,就消失在远方。
“两天。”纪庚辰看看渐晚的天色,哀嚎道:“那不正好是成人礼那天!”
他赶紧抓起时节猛烈摇晃。
可他下手一向又狠又准,想叫醒时节哪有这么容易。
他只好背着时节走。
背着个人肯定走得慢,但慢也好过不走。
敖启这个人阴险狡诈,手段又狠,纪庚辰虽然与这人合作,但又不得不防着他。
眼下敖启很有可能会反悔,一旦反悔他立刻就会追过来,那时纪庚辰将不得不面对两个有着三百年道行的妖怪。
纪庚辰一直在避免这件事发生。
他既不愿意打架,也不希望与敖启的合作会泡汤。
那他希望什么呢?
他希望自己能快点找到下一处木屋。
妖师家既然用这药草炼丹,就一定会安插人在不周山附近驻守。
驻守的人自然不能睡在草地上,时节之前带他去的木屋一定就是妖师家特意建造的。
这片林子面积很大,驻守此处的人一定会分布在各处,所以木屋不可能只有那一座。
纪庚辰猜得不错。
走了一段路后,果然又出现了另一个木屋。
但是木屋里面并没有灯火。
没有灯火意味着两种情况,一种是里面没人,没人自然就不需要点灯。
另一种就是这些人已经睡着了。
纪庚辰找了棵树,将时节倚靠在树后。他必须去看看木屋里是否有人,所以他不能带着时节冒险。
他悄悄地溜到了木屋边上。
借着月光他从窗户向屋里望去,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轻轻顶开窗子,跃了进去。
屋里也没有任何陷阱。
这倒是省事,纪庚辰虽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也绝不是个杀人魔王。
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愿下死手的。
纪庚辰将时节背进屋中,又在四周放了些法阵,才回到屋里。
可当他回到屋里时,却看见有人坐在床上。
时节已经坐了起来。
他的眼睛明亮得很,一点也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样子。
“你早就醒了?”
纪庚辰看着他,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说不上早。”时节笑道:“但也不算太晚。”
“我记得自己下手一向很重。”
月光打在纪庚辰脸上,他在笑,可他的笑容中却多了一丝狠辣。
时节笑道:“人们常说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总不能次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变成个瞌睡虫。”
他说着拿出了一粒药。
他继续道:“这药丸很小,放在嘴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无色无味却又提神醒脑,昏迷的人被这东西的清凉气息刺激上一阵,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纪庚辰道:“这么说你一定听到了很多东西。”
时节点点头。
纪庚辰又道:“那你也一定看到了狼妖的下场。”
时节道:“所以我有些后悔这么早醒来,不然我还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他说着忽地笑了起来,又道:“幸好敖启的狼妖已经死了,可阿耿还活着。”
纪庚辰笑道:“你想做阿耿?”
时节道:“阿耿我是做不成,好端端的谁想当一条狗呢?”
纪庚辰道:“你若连条狗都做不成,那只能和桌椅板凳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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