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瞧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这些有钱也买不到。”
时节并没有胡说,衍生堂直系子嗣身上往往会带着些秘制灵药,这类灵药是外面花多大的价钱也买不来的。
花钱也买不到的灵药,当然会有特别好的效果。
时节在屋中翻找出了一些碗,这些药大多要调配,除了药的主人外,别人即便是拿到了它们,也只是拿到了一堆废料。
纪庚辰在一边看着时节调药,他发现衍生堂确实不简单。
这调药的步骤时节做起来是如行云流水,可纪庚辰却知道要准确的调配有多难,这些药必然有它们固定的配制比例,无论是哪样多了还是少了,这药立马就会报废。
可时节却不称、不量,他只用这几个碗就将药调配好了。
“喝下去。”
时节将碗递给了纪庚辰。
“你急着恢复经脉,必然要吃些苦头,我看你还在躺在床上比较好。”
纪庚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浴桶中,他赶紧起身换好衣服。
服下药后,纪庚辰便躺在了床上。
时节则坐在了桌旁,他决定纪庚辰如果一会儿疼得叫了起来,他就出去走走。
毕竟,他没有听人惨叫的习惯。
眼下趁着药力未发,时节开始调配起其他的东西来。
他还没有忘记无支祁,这家伙眼下已成了一条小蛇,正揣在时节的衣袖中。
时节不知道后来又是什么伤了它。
他问了纪庚辰,可纪庚辰说自己只是在小溪那边捡到了它,至于它为什么迟迟不醒,纪庚辰也不知道。
为了稳妥一些,时节只好先弄些恢复体力的药给它。
如果这一天就这样过去,那也还算不错。
可惜,这世间的事常常不尽如人意。
时节听到外面有声音。
纪庚辰明显也听到了,他对着时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时节忍不住担心起来,他的药确实能让纪庚辰完全恢复,可药力发挥效用还需要一些时间。
而且那个药的药力很是霸道,纪庚辰一定会痛到惨叫,那时候被叫声引来的人就会知道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那样事情就太糟了。
“出来!”
门外的人喊了一声。
时节站了起来,他也回身对纪庚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他就在纪庚辰错愕地目光中走出门去。
门外的人果真是妖师,他身边趴着一头狼。
狼旗,敖姓。
“原来是时节少爷。”
妖师本家的人,自然都认得时节。
“阁下是?”
时节笑了起来,他慢慢地走过去。
妖师看着时节走来,觉得奇怪,他在来的路上看到了死去的同伴,他觉得这个人的死多少会和时节有些关系,可时节的表现却好像并不知情。
“敖承。”
时节闻言点点头。
他表面上镇定,心中却紧张得不行。
他在想妖师家要的到底是什么,之前原本以为妖师家要的是火种,可自打看到了药丸,他就觉得妖师家要的应当是仙草。
毕竟火种容器已有百年未能出现,烛夜等了百年才盼来了自己,也就是说这百年中没人拿到过火种,而临近不周山的妖师家,最有可能拿到的,就是仙草。
如果是仙草的话,时节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敖承兄,你怎么在这荒山中?难不成你也是来看乐子的?”
敖承被时节的话弄迷糊了,问道:“看什么乐子?”
时节指着不周山方向,笑道:“当然是看秃了毛的不周山啊。”
时节说着就已经走到了敖承身边。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火哩!”
敖承见时节还有心说笑,更觉怪异。
“时节少爷从衍生堂大老远的跑来看山火?”
“我自己从家过来哪能这么快,当然是敖克带我来的。”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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