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侃坐在门槛上,拖着腮,回道:“一张符纸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这周围的人在水幕破了之后才发现地上一堆白骨。”
狐侃说着一指时节身后,继续道:“你看,整条街的人看到咱们出来后才都跑光,方才肯定有人在这里布了幻术。”
时节笑道:“这年头,爱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了。”
狐侃道:“世道这么乱,求生欲望要强一点嘛。”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敖克却在一旁闷闷不乐,道:“狐兄,你可看出这道士用了何种手法?”
狐侃道:“看不出,眼下只留下了这么一张黄符,不好看出些什么。”
敖克将那半张黄符取下,放于隗泗跟前,隗泗嗅了嗅呜呜地叫了起来。
“怎么,隗泗有法子追踪?”
敖克摇摇头对狐侃道:“这黄符上确实有些味道,但这周边却没有。”
“眼下正值敏感时期,三祖山怕是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在酒楼里害你。”
时节知道三祖山与妖师家一直有矛盾,但是刺杀人家少主这种事,也不是道士们会做的,而且还在自家脚下搞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除非……三祖山有了能够完全克制妖师家的力量。”
想到此处,时节不禁想起了齐礼,以齐礼的能耐,三祖山其实不应该会被妖师家压制住,仅凭他一人就够叫人胆寒的了,“所以究竟是什么,使三祖山雪藏了齐礼呢?”
敖克听到时节的话,颇为不满,“你也瞧见了,那些水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恐怕这些道士就是活腻了想与我们妖师家宣战。”
时节和狐侃闻得此言便知自己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不论是不是三祖山道士做的,也不管其目的是什么,终将都会变成一根导火索将三祖山与妖师家双双引爆。
敖克自觉失态,苦笑道:“这次狐兄只怕没喝够,不过眼下发生了这等要紧之事我还需赶紧回家通报一声,只能下次再与狐兄痛饮啦。”
狐侃笑道:“好说,下次若有机会,我们再来喝过。”
狐侃一抱爪子,算是做了个辑,摇摇晃晃的走了。
时节经此大难总算松了口气,笑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只怕也成肉渣了。”
“哪里话。”
敖克低头一看,说道:“你这个指环不错,刚才都没瞧见。”
“指环?”
时节抬起手,发现手上多了一枚衔尾蛇指环。
“小子,瞧什么。”
脑中传来的熟悉声音,不是无支祁又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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