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唱段儿小曲儿吧。”见外面不再来客人了,屋里桌上的冰品也上的差不多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立马惹来许多人应和。
妇人闻言爽快地应了下来,站到那块空地清了清嗓子,老板则拿来奚琴替她伴奏,唱的是一曲南歌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安宁觉得,荀域大概这辈子都不知道相思为何物,把他面前的小碗盏抢过来,一曲罢了,安宁舀了一大勺砂糖绿豆吃,那东西没有她的梅子水甜,倒是冰得很,凉得人牙齿打颤。
“怎么像是赌气似的....”荀域拿她没办法,见周围的人鼓掌叫好后又继续叫老板娘唱,他小声对安宁道,“你知道么,这老板娘年轻时据说很好看。”
“真的?”上下打量着那个胖胖的妇人,实在跟“好看”二字连不上,倒是时时刻刻都有笑容,且跟醉梦楼的谄媚鸨母不同,是真的高兴。
许是因为生活幸福吧。
“她年轻时可是教坊里的头牌,看不出吧,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说的就是她,老板就是被她一手的好琵琶迷住了,不惜一切代价替她脱了贱籍,把人赎了出来。”
对这样一段旖旎往事颇感讶异,短暂的艳羡之后,安宁狐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编的吧?”
散漫的笑意漾出唇角,荀域盯着那对儿夫妻,淡淡开口,“我当然知道,因为他们是北国人。”
“北国人?”言毕马上捂住嘴,安宁生怕自己声音太大了,好在四周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北国人怎么会做南国的糖水,他们一点北地的口音都听不出....”
“来了差不多二十年,乡音已改,容颜也变了,哪怕现在回到北国站到故人面前,也要想想才认得出吧,若是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肯定当成陌路人了。”
安宁听他的意思,似是认识这两个人。
没等她问出来,荀域便指了指那个憨厚的中年男人道,“他是北国大将,曾跟着我叔父出生入死,帮我阿爷打下万里江山,后来做了禁军头领,为了老板娘,与我叔父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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