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起zq。她不想动,只想躺着,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生涯太累了、太累了,已经不想再动一下了。因为我有过同样的感受,只有付出,没有认可,也没有依靠。因此,我给予了她支持、接纳。
在这里我和小组整体出现了分歧:小组想把她拽出深渊,而我想给予允许。给予允许和接纳是容易获得好感的,但是对于哪种方式更好,我们并没有达成共识。后来小组停了一段时间,大概有半年多,一次我又与小组起了冲突,我拿出那次的例子想证明自己是对的,结果她的邻居了解真实情况,说她出现了抑郁和幻觉。我当时很尴尬,也很震惊,是我错了么?研究的还是不够深,不应该轻易的给予接纳和认可么?或者是小组给予的拉拽不对,我的接纳力量不够?还是停掉的小组让她没有了家?
我不知道,单从我自身考虑,我觉得是我的理解不够,毕竟我好像只认识到了生命不能承受的重,因为我一直背着全家前行,父母的期望,自身的病痛,老婆,孩子,老领导和老弟兄的期望,都让我感到很沉重,自由的自我难以舒展,还有小组对我的期望,也可能是我引到这个方向的?我忽略了生命不能承受的轻。总是躺着当一个蛀虫,依靠别人的给养生活,这样的生命太轻了吧,当然也可能是她的问题已经超过了小组和我的解决范畴,我们本身是无力的。(恩也许是)
然而当时,我对整个心理学和小组产生了质疑,我们到底该做什么,把人拉出深渊,陪她在那里呆着?先呆着后拉出来?我仍然不知道,我是无力的,不只是在这个事情上,我对我一直以来笃信的东西产生了质疑。带领者zr可能也有这样的问题,能让人怀疑自身的恐怕就是失败的案例了吧。
从这个话题,我延伸到了去哪的问题,我记得有一次密集我卡在了去哪的这个话题上,我现在还是茫然,我们小组要去哪?我要去哪,我们的方向是否一致。如果一致的话就是方法论的问题,如果不一致,那就是世界观的问题。我曾不止一次问自己,也问小组,我去哪,我们去哪,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一开始只有黄老师给过我一个答案,人际关系取向,那么在吸收组员时是不是也应该说明这个问题,而不是包治百病,可以解决所有的心理问题。所谓的边界这方面的边界在保护大家上应该更有意义吧。我觉得进来新人,应该把入组议题讨论一下,是不是与我们的议题契合?我们本身现有组员的议题是否契合?还有经过几十期近两年的体验小组,是否有人仍然没有谈论过入组议题?咨询师避而不谈每个入组成员的议题是保护,是不信任?还是什么?
涉及到方法论,是允许更重要,还是拯救更重要,最终的目的是允许,拯救?还是让她背起自己的责任来?
我对Zr有愤怒,她没有保护好这个家,家里Zq走了,Jy因为规则不能来了,xt不知道啥原因自己不来了。然而我对自己也有愤怒,我在里面又干了什么,我是拆家的凶手么?
单亲家庭,小组忽然给我这样的感觉。母亲尽力了但是很无力,没有父亲,我想去尽那个责任,但我不是。
关注她本身怎么了,始终比故事重要吧。也许只是个方法论的问题?
还有冲突,方法论用上了可以避免冲突,那我们到底需不需要冲突。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要去哪?
无处可逃,所以不逃了,其实也是个方法,她们的脆弱愤怒哭泣其实都是恐惧,不要,我不要面对,不要告诉我真相,那不是真相。其实真相就是你挺挫的,不管怎么掩盖,伪装,你都很弱。假装坚强,假装我不需要你们,假装这些是别人的错,父母,原生家庭。
我在小组中的愤怒和脆弱在于我的恐惧,我都把自己扒光了,你们还在讲故事,你们不扒,我来。我都没有一点遮掩了你们还遮遮掩掩。叫我如何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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