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腔快要沸腾的热血,又一下冷了下来,因为洗衣女闻声回头,他方知自己认错人了。即尔又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场虚幻的梦中。
一个小男孩在一旁玩耍,洗衣女瞟了呼延泽一眼,冲店门喊道:
“姐,快把你的破孩子弄走……”
呼延泽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周涛在什么小品中对冯巩说孩子是她姐的情节。但他毫无笑意,因为他的心仍在隐隐作痛,尽管洗衣女性感十足貌美如花。
他走到井旁打了一桶水,喝下半瓢水转身回到店中,因为天要下雨,他开了房。进屋后他卸下身上的东西放到床下,上床躺下想好好休息一下,这阵子他一直急着赶路,实在累得够呛。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外也有人喊“下雹子了”,他忙起身出门而去。
店前面的路上,一个农夫带着两孩子牵着一头驴向前走着。呼延泽进到店门前的草棚中,见从天而降的雹子个头突然大了。眨眼一个鸡蛋大的雹子,打在驴的俩耳朵中间,那头驴竟晃荡倒下。农夫急忙把俩孩子拉到怀中,然后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冰雹仍然急雨般落着,大有吞噬那一家三口之势。
说的迟那时快,呼延泽抓起一个木盆举过头顶,一个“流星赶月”来到农夫身旁。一边带着那一家三口,一边用手中的木盆抵挡着从天而降的无情杀手。
一行人终于安全地进入草棚,呼延泽举木盆的手被冰雹砸开两道血口子,身上的衣衫也破了好几处。
冰雹终于停了,瓢泼大兩又随之而来,不久那条低于两侧的道路竟成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那头驴苏醒而站了起来,面对滾滾洪流竟不知措而浑身发抖,它大概知道等待它的只有灭顶之灾!
呼延泽顾不得手上的伤痛,毅然决然冲进暴雨中,将驴拉出洪流而进了草棚。那驴是得救了,呼延泽却成了一只“落汤鸡”,浑身上下除了一口牙再没有干的地方。
吃晚饭时,呼延泽觉得有点儿冷,便多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间便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一头扎到床上便“死”了过去。他不清楚自已如何熬过,那个让自己如热锅上的蚂蚁及噩梦连连的夜晚,直到凌晨才较安稳地睡了。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很暗,细听方知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雨。不久,又有悦耳的琴声传入呼延泽的耳中。那琴声委婉低沉,似乎在抒发思念亲人之情。
呼延泽活动下身子,觉得除了头有点儿沉外,其它一切都很良好。而那琴声却让他情不自禁吟道:
“风悠悠雨悠悠,溪流无尽头。二八佳人窗前痴,思二哥海角天涯,经年不归,怎不叫奴愁、愁、愁!”
那琴声忽然急急噪噪了一阵子,便有银铃般地女声传来——
一声霹雳冰如雨,
杀气如虹路人知。
无畏木盆天庭怒,
等闲恶虎如驴骑。
呼延泽笑了,因为抚琴之女分明在赞赏他昨日地见义勇为。
呼延泽想起床,无奈自己一丝不挂,便喊道,“店家上茶”。女店主进屋,将叠得板板正正的呼延泽那些衣物放到床头。呼延泽忙说道:
“谢谢大姐,谢谢!”
女店主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要说谢首先得谢谢你,昨天若不你出手相救,我那本家哥哥和俩孩子可就惨了!”
女店主走后,呼延泽起身穿上衣服,就觉得很舒服佷爽,而且还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另外外套上那几个被冰雹打破的口子,已被细针密线所弥补,虽谈不上天衣无缝,倒也完好如初。这一切似乎让呼延泽有种回家的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洗衣女端着茶具进了屋,斟上一碗茶放到桌子上。呼延泽忙说“谢谢”!洗衣女上前,伸出纤纤素手搭在呼延泽额头上。呼延泽不能不有异样的感觉,然而他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因为洗衣女之行动,乃亲人方能为之。
难道她是小珍?呼延泽不能不这样问自已。
洗衣女撤回手,说道:“昨晚你烧得都能烤熟鸡蛋,现在不怎么热了,男子汉到底是男子汉!”
呼延泽正色说道:“哪有什么男子汉,无非一傻小子而己。不过傻小子还得谢谢你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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