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三横一竖 (3-1)

二牛得到这个反馈后，立马行事，于聚义厅当众展示了那份血书。面对铁的证据，马面恬不知耻地说，他确实是杀害牛头的凶手，为的是做大寨主及占有让他垂涎已久的牛夫人。还说这事对土匪来说乃天经地义。铁扇子上前手起剑落砍下马面的脑袋，然后宣布接受王庭招安……

二牛带着母亲去将军台上任，却得知将军台只是军马场，而兄妹俩只是那里的九品正副主事。

铁扇子大怒，竟要杀尽马场里的人和马，而重上牛头山。母亲阻拦不住，只好跪在铁扇子面前而声泪俱下：

“仙儿啊，千万不可……那样你首先辜负了你费爷爷的一片苦心。自古至今哪个土匪能有好下场，你费爷爷豁出老命上牛头山，不就是为了咱娘仨能脱离苦海有个好的归宿吗？这养马官虽小，但毕竟是正九品的王庭命官啊！仙儿啊，娘打记事起，就没有一天能挺直腰板做人，现在不但可以，还是王庭命官的老娘了。仙儿啊，咱们已经一步登天了，你还有什不知足的？如果你非要那么做，就先杀了你老娘吧！”

铁扇子虽然生性暴躁却是孝女，最终消了气，安安心心做起了养马官，后来还协助官府平定了两伙很难平定的山贼。对此王庭没什么反应。但将军台有位养马官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闲话，却广为流传。

李斯敏被迫逃到高岗后，李元拔令八门寨刘起将军率部奔袭高岗，刘起将军迟迟未动。李元拔大怒，免去刘起将军之职，仼命二牛为八门寨正副知寨将军。铁扇子终于如愿以偿，发誓愿为李元拔效犬马之劳！

却没想到李相城外这一仗，便损兵折将而大败，此时铁扇子应该知道，这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洪氏兄弟地讲述，让李斯敏有些悔愧，他叹了口气说道：

“也是我有眼无珠，让这位女中豪杰成了逆贼的帮凶！”

宋二壮认真说道：“没事老李，我保证早晚把这个‘尥骡子’给你训成一匹良马！”

“真的，”李斯敏高兴了，“你怎么训，说出来大家听听。”

左富说道：“宋先生你是想与铁扇子拜堂成亲共入洞房后……”

在场的人都笑了，宋二壮却有点儿激动地说道：

“就算为了她那个可怜的母亲……”

当洪氏兄弟讲到铁扇子母亲给女儿下跪时，宋二壮就落下眼泪。别人都对故事中的铁扇子如何如何而津津乐道，他却对被别人忽略的那个母亲而“情有独钟”。他仅从那个小情节中，就发现了一个因一直生活在扭曲中，而渴望过上正常生活的，善良正直淳朴且通情达理母亲。

李斯敏身旁的禾素兰声音发颤地说道：“宋马倌你一定要救铁扇子……”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宋二壮却很清楚，禾素兰的意思是要他宋二壮救救铁扇子的母亲。这个母亲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如果二牛就这样做李斯敏的叛逆而死于非命，那个母亲还能活吗?

想到这儿，宋二壮又意识到，他为什么对总在他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禾素兰没太大的反感的原因了。

洪涛泗接着禾素兰的话茬说道：“禾娘娘你这可是难为宋先生了，那铁扇子就是一头一条道走到黒的倔驴，你让宋先生怎么救她，再说也打不着他影啊！”

“她会自己送上门的。”宋二壮语气很肯定。

“也能，因为咱们宋先生长得太帅了！”

洪涛泗的笑话，显然有讽刺的味道。宋二壮没理会，问道：

“铁扇子那天把你们哥俩攆得都快拉稀屎了，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放了你们呢？”

洪涛山说道：“老费五说，铁扇子四、五岁时，掉进一个水泡子里，被水灌得像一个气鼓子，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因此她一见到稍大点儿水就发晕，为这事她沒闲着被她师父修理，但她仍然望水而生畏。”

李斯敏的行宮即原守备衙门，早饭后所有相关人等，都进了议事厅。按现形势，大家都认为李斯敏今天肯定派兵收拾二牛的残余部队，因为二牛是李斯敏北上的笫一障碍。李斯敏要扫平逆党入主京都，当然不能允许二牛挡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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