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四十章 调虎离山 (3-2)

说的迟那时快，铁扇子一个侧转，铁扇大刀刷地向焦兴的脖子扫去，焦兴本能地哈腰低头，他的半拉头盔及头顶上的头发，皆被铁扇大刀扫到七、八尺开外，焦兴顾不了许多双腿敲马肚落荒而逃。

铁扇子挥舞铁扇大刀，大喊一声，“孩儿们，给我杀”！然后向禾军阵冲去。牛军全体忽地向禾阵冲去。牛莫旺亲自擂起进军的战鼓。

禾通将军不慌不忙，冲身后摆了手，军中的弓箭手立刻冲到阵前。即尔万箭齐发，射向冲过来的铁扇子及其将士。牛军立刻有若干将士中箭倒地，牛莫旺立即下令停止攻击。

铁扇子退回去，与牛莫旺商量一番，牛莫旺决定全队以反扇面形，对禾军发起笫二次攻击。其真正的意思是，大军在前进中兵分三路，中路佯攻以吸取禾军弓箭，左、右两路则快速奔至禾军左、右两侧而发起猛攻击。

牛莫旺这招应该算是一个高招，然而就在他要发令而行时，有观察哨报告说，“大营起火了”！

牛莫旺与铁扇子分开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他们的大营浓烟滾滚火光冲天。牛莫旺不敢怠慢，大喊：“快撤，回救大营！”

牛军侧队变前队，快速向大营方向退去，这一退整个阵形就乱了套。禾军乘机对牛军发起猛烈攻击，撤退中的牛军招架不住，只能溃败而逃。禾军穷追不舍大力掩杀。牛军算是败的一塌糊涂。好在不久禾军将士身后传来收兵地鸣金。

二牛带领残兵败将回到大营，守营将土正在救火，而根本没什么人偷袭大营。二牛意识到是对手喑中派人放火，而让他们一败涂地。

铁扇子气得暴跳如雷，查找失火原因，发现火头军首领洪涛泗不见了。铁扇子一屁股坐下，眼泪刷刷地落下来，

宋二壮之所与铁扇子定下明天会战的协议，是因为头天晚上洪涛山得到洪涛泗的回信。洪涛泗说他愿意归顺李斯敏，主要因为二牛不把他当将军待，竟让他当火头军首领。宋二壮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而有了破敌之方。又一个晚上宋二壮令洪涛山与穿云派密探潜入牛营与洪涛泗会和，而于天明巳时双方交战之际，干起暗中放火的勾当，然后安全地溜岀牛营。

二牛查点人马，已不足一万，原来牛军名为二万实则一万五千。这点儿人马当然不敢待在原来地方。二牛只好率领残兵败将后退二十余里，扎寨安营于麻达山下。上表李元拔请求派兵增援。

李斯敏设宴招待凱旋而归的将领。酒过三巡，多数将领对指挥部过早鸣金收兵有意见。说再给一个时辰，牛军很可能变成牛粪！宋二壮笑着说道：

“这群牛早晚是老李的，宰光了也太可惜了！”

禾通将军说道：“宋先生建议见好就收原因有二，一是他见不得太多人丢掉性命。二是牛军不是战败而是中了宋先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我军长久地追下去，二牛醒悟而率军转半拉圈与我军面对面克上，最后就算我军取胜，能活着的恐怕不会太多。这样胜利其实就一桩赔本的买卖！”

洪涛山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那二牛不是牛而是虎，咱们放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啊！”

“洪将军是怕虎会下山咬咱们吧？”宋二壮仍然笑着说道，“那俩‘虎’确实想反咬一口，但恐怕沒那机会了！”

众人不解其意，宋二壮也没解释。他已得知，二牛一路走来，开始还挺好，可后来在征集粮草方面首先出现了困难。宋二壮意识到《告同胞书》起作用，因此有些地方官已不再听李元拔的号令了。这也是宋二壮敢让李斯敏贸然出腾龙谷的原因。

洪涛泗火烧牛军营立了功，李斯敏既往不咎，仍让洪涛泗做李相城的守备将军。洪氏兄弟感恩不尽，表示终生为李斯敏效力。

那位被铁扇子削掉半拉头盔的焦兴说道：“宋先生，头一天你在城头上说你想与铁扇子拜堂成亲是真的吗？”

在场的几乎都笑了。禾将军说道：

“你还腆脸说人家，还是说说你是怎么差点儿让铁扇子削掉半拉脑袋的事吧？”

焦兴不好意地笑了。宋二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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