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实在让李烟矛盾丛生。她既觉得事发突然,又觉得合情合理;既觉得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悲哀。事发突然的是,宋二壮与朴成书似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合情合理的是,因为利益父子兄弟都能反目何况两市旁人。高兴的是,宋二壮与朴家及李斯敏这个“团”,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悲哀的是,男女之间的事,不管是她与宋二壮逢场做戏,还是朴成书与宋二扗“真情实意”,到该散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存在了!
另外李烟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于是装好人而说道:
“宋先生你有点儿过分了,那笔银子是应该由朴家付,可你可以好好说吗。”
“难道你还要让我去求他们吗?”
宋二壮又气冲冲说道:“我和她回京城这么多天了,咱俩在吉祥镇收梨的那笔银子她连提都没提过。没办法我只好拐弯抹角说了那事,她不是装听不见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我为她哥哥连命都豁出去了,可那家伙都要做新郎了,连碗喜酒都舍不得给我,你李烟是明白人,你说到底是我过分还是她们过分?”
李烟微笑着说道:“行了宋大侠,你先消消气,为这点儿事气坏了身子划不来。我得去劝劝大小姐,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的面子都过不去。”
宋二壮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她会寻死上吊吗,你太高看她了。她身上流淌着奸商的血,和她哥一样,都是管银子叫爹的主,就是刀摁脖子也不会做赔本的卖买。
你回去告诉她们,银子少一两也不行,否则别怪我翻脸。川一能送扑成哲进大狱,我就能送她们兄妹上西天!”
李烟出了门,听见站在门旁的盲琴师说,“亲戚不犯财,犯财两不来”。李烟看了盲琴师一眼转身而去。
李烟回到朴府,见朴成书还在擦眼抹泪。
朴成哲叹了口气,说道:“成书啊,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去中国求助,可你偏不听,结果到头来,咱们倒成了抓把虱子放头上挠的蠢货!”
李烟觉得朴成哲的话很不顺她耳,说道:“朴老板,你这么说对宋先生可有点儿不公平,他为救你出生入死,你们出笔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朴成哲很理直气壮,“首先我们总坛已给了他二万两银子的劳务费,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当然给少了他也不会过来。其次我蹲大牢只是走形式掩人耳目而已,我出狱只是时间问题,他来不来都一样。那我们出那么多银子雇他,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另外他与圣宗争斗都是他自愿的,没人强迫他。他与遇吉斗法得胜就应该回京,可他偏要修什么水渠,否则能出那些麻烦吗?再说圣宗教是邪教,早晚得被王庭铲除,我们在这方面花银子那不是冤大头吗?”
“臭奸商,说来说去你还是为銀子。没有那个流氓帮你,你那个小穿云派早就让黒魚帮吃掉了,哪还有你咋乎的份?你喊冤姑奶奶上哪儿喊冤……”李烟暗骂后,觉得应该激激那兄妹俩,于是说道:
“朴老板,你说这些都没有用,事情到了这一歩,你还是花银子消灾为好。大家都知道,那个人可惹不起,圣宗教势力大不大……”
“圣宗教算什么,”朴成书硬气地说道,“我们穿云派才是正门正派,而且我们背后有太子爷,乃至整个曲曲国!”
孙大丫拿着个大包袱进了门,横眉立目说道:“姓朴的你们听好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给你们指条明路。我兄弟要多少银子你们就痛快快送过去,大家就算两清。你们别抱什么侥幸心理,别指望什么太子什么曲曲国。我兄弟喝两顿酒就平了中国五大反王,就连番帮十万铁骑都让他玩得滴溜转。我不是吓唬你们,如果那十万铁骑翻过长白山跨过鸭绿江,用不了几天就会将整个曲曲国夷为平地,到那时你们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孙大丫说完话,转身向门口走去,朴成哲忙上前拦住,哭叽叽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干嘛,我也沒说不给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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