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张妙的坚持 (2-1)

华家在刚刚遭受了由陆天启率领的张陈联军造成的重创之后，程徐自以为这是一次他对张妙加紧攻势的大好机会。眼见华家的形势越来越不利，程徐自己认定华家已经很难翻盘，所以说有着外国公司作为后盾的他，想要借此优势，来钓走他垂涎已久的张妙。

正因为程徐现在非常自信，所以他敢于去邀请张妙到这样一个情侣餐厅。

看到这个餐厅的名字，程徐的野心已然路人皆知，张妙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将邀请函收下，妙曼地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婀娜的倩影。如果换做其他地点，张妙或者可能会做出其他的回应，甚至也有可能是直接果断回绝，不过既然是这家特殊的餐厅，她决定先用一步缓兵之策，她需要回去仔细想想该怎样选择，因为这餐厅偏偏就是那家，曾经华龙宇和华小芸的父亲，经常邀请她一起去的那家餐厅。

回到家里，张妙越发不能平静了，因为这个邀请函勾起了她不少回忆，当初她和那两个男人之间，以及更过的其他男人之间的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将外套脱下之后，习惯了慵懒生活习惯的她，更加的想要放松下来，包括自己的思维和心跳。并且，张妙不禁惊叹，程徐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在华家的地盘上，竟敢送给她这种邀请函！唯有在勇气这方面，张妙现在对程徐有了足够的肯定，虽然她还没能认准，程徐的勇气究竟是大胆还是莽撞。

“小姐……”

张兰是从小跟着张妙的佣人，也是现在唯一留在张妙身边服侍她的人，她对张妙的称呼，也沿用着以前的“小姐”，而不是华家的“夫人”。今天张兰发现，张妙的状态与以往不同，所以她在张妙靠着的沙发后面一直等着，而放下了其他的事情。身为张妙身边的老臣，唯一的一个从张家追随张妙到华家的心腹，不单单是要为自家小姐服务这么简单，还要主动地帮自家小姐排除危险。

“怎么了，张兰？”

被打断了春思，张妙的情绪终于从不能判断，变成了略带愤怒。但张兰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张妙的老臣，主仆二人之间都互相了解，在张妙流露出一丝恼怒之意的时候，双方都意识到了对方现在的情况。张妙恍然间明白了张兰是要提醒她，张兰也明白了张妙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情况。在张兰看来，现在张妙的表现，和当初她面对华龙宇和华小芸父亲的时候，简直别无二致！

“！……”

张妙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放心吧，小兰，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张妙的语调重新变回了那种慵懒，那种属于未亡人特有的语气，既有着少妇的成熟动听，又有着人走茶凉的哀怨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这种慵懒哀怨的语调，也是她吸引程徐的重要原因，这是一种独到的魅力。

不过对于张兰来说，张妙的这种声音，是她非常不愿意听到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姐，一直处于一种不快乐、不幸福的状态。这不是张兰最不愿意从小姐口中听到的声音，因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是姑爷刚死的那时候，小姐的声音。那时候张妙的声音，在张兰听起来才是真正的心如刀绞，相比之下，小姐在接受事实并且一直在平复着自己的状态，她还不觉得会那么没有希望。

“小姐……小兰僭越，其实程先生是很优秀的。”

张兰一边说着，身体也随着跪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不该说的，但是她也认为自己为了小姐应该这么做，所以她仍然选择了坚持这么做。

张妙闻言不语，张兰一直没有听到小姐有所反应，心里也是因为冒险而更加害怕，头更加的向下低，准备接受小姐的怒气。在决定这么做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使小姐会因此而讨厌她，身为小姐身边的老臣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仆人，这是她自认为应有的觉悟。

首先感受到的，是小姐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一番。张妙出乎意料的回应，让张兰更加失措，不由地抬起头，看向了小姐。只见张妙正在温和地看着她，一时间，张兰失去了语言逻辑。

……

“小兰，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谢谢你，不用担心我。”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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