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一时之间,没有能够拿出来这么多钱,是不是也承诺给你了?”
“是不是说了以后一定会把这个钱给你补上?”
“只是一时的凑不上来这么多,所以没有立即给清罢了。”
“又不是不给你!”
“那这二十两聘礼,就是说破了天去,也是实打实存在的!”
姜族长瞅了眼姜安宁,目露鄙夷:“可你心高气傲,有了旁的主意。”
他小声嘀咕了句没敢叫人听见的话:“指不定是还已经找到了下家,给县令做小的去了。”
被姜安宁陡然凌厉的目光一瞪,瞬间息了声音。
姜族长咳咳了几声,目光看向别处,才有继续说道:“心里有了旁的主意,便再也瞧不上赵家这份掏心掏肺、倾家荡产给你凑出来的二十两聘银了!”
“于是揪着人的丁点儿错误,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无非就是想要让人同情你嘛!”
“好成全了你那颗想解除婚约,又不想背负骂名的脏心烂肺!”
姜族长小心的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知道你了?
妥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心里脏,就看谁都不是个好饼。
“而现如今,你既然是已经得逞,与赵海解除了婚约,不再嫁给他,那么自然应该退还当初他是为了娶你,才给你的那些聘礼。”
“这很难理解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姜族长底气越说越足,腰杆子都挺直了起来。
“可嫁妆是什么?”
“那是你为了嫁到人家家里去,也为了感念人家给你聘礼的恩情,赠予给人家的。”
“你给出去的东西,再往回要……那不是不要脸吗?”
“你咋好意思的呢?我就问。”
“更何况,东西是你自己给出去的,也是你自己死活不想嫁,可不是人家赵家不愿意娶,人家赵家,都没追究你讨要补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知道,就是因为说了与你的亲事儿,赵海便没有再相看其他人家了!”
“结果这亲事都说定了这么长时间,你却说不嫁就不嫁了。”
“于情于理,你都欠着人家一个媳妇儿。”
“把你给出去的那点儿嫁妆当成是补偿,不也应当应分的吗?”
姜族长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说的自己都信了,止不住的点头,对这套理论很是认可。
四周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说出了声音:“……族长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对吧?咋听着那么让人不得劲儿呢?好像有点儿太强词夺理了吧?这不就是狡辩吗?无理搅三分的感觉。”
微弱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此时,显得格外清晰。
姜族长顿时老脸一黑,目光锐利的,瞬间就锁定了那个说话的人。
吓得那人浑身一激灵。
生怕等下,姜族长会像刚刚那般,一言不合的,冲过来把他也踢死。
众人纷纷避开了目光,不愿意与姜族长产生对视。
明显是不太认可姜族长这套双标诡辩的。
人群再次寂静无声起来。
姜安宁忽地笑了两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看来,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
“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大家伙儿这心里头,也都跟明镜似的。”
“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知道是非黑白。”
姜安宁瞥了眼姜族长,连与人辩驳,跟人讲道理的念头都没有,只轻笑了一下,仿佛对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根本不值得搭理。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连反驳一句都不曾,却好像什么都说了,令人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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