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记了,前不久,你才让我安排了人,设计姜方氏落水而亡。”
现在跑来动恻隐之心,不是很可笑吗?
王尚收敛了几分神色:“我当然没有忘记。”
“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是我亲手破碎了她的纯良与美好。”
他自嘲的笑笑:“安夫人说的这个主意,还是我亲自操刀落实的呢,我怎么会觉得这主意不好呢?”
娇娘闻言,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张嘴说什么,王尚忽然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并不觉得主君是这个意思。”
“嗯?”
娇娘一头雾水。
“如果主君,真是想将姜安宁留在江安县,延续咱们之前的计划,将其困于内宅,慢慢磋磨,大可以直接给咱们传信。”
王尚声音微顿:“即便是主君不再相信你我,也大可以再派新的人过来接手。”
“何必要如此高调的,闹上这么一遭。”
“如今圣旨已经昭告天下,且不知在多少州府内,传闻传送。”
“你们难不成以为,欺君之罪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他呵呵冷笑了两声:“真嫌自己的脑袋太多太牢固了吗?”
“弄虚作假,想要顶替了姜安宁这江安县第一绣娘的名声……还想要把人娶回家去,当成是牛马一般驱使奴役,将人家做的绣活,冒名成自己所做,何其愚蠢!”
王尚眉眼凌厉:“这些猪油蒙了心糊涂东西,莫不是以为,得了这道圣旨之后,姜安宁还真的能留在江安县?”
“旁的不说,就只说江巍与韶安郡主大婚所需要的婚服,岂是那般容易就能够缝制得成的?”
“姜安宁她就算是再有通天的本事,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普通人罢了。”
“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赶制出一整套的,权贵之家成婚所需要用到的吉服等物什儿。”
“便是江安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嫁闺女,这嫁妆,都得提前个三五年,请了绣娘到家里头去绣。”
“像江安侯府这样的人家,只会需要更高的规格。”
娇娘拧眉,不大认同:“可是,若按你所说,那江安侯府应该早早就已经预备下了几房子嗣婚丧嫁娶所需要的东西。”
“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般,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就算姜安宁被指定为江安县第一绣娘,圣旨更是钦点了她,专门负责江巍大婚所需要的吉服。”
“也总不至于,要从头至尾的,全部都重新置办吧。”
“真按你说的这样,就连江安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娶亲嫁闺女,都需要提前上三五年的时间,提前请了绣娘到家里头准备起来,江安侯府想要把婚事办的体面,不为人诟病,只会耗费更多的精力和功夫。”
“若是全部都交给姜安宁一个人来完成,并且还都是全部从头开始……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啊。”
娇娘脸色严肃:“我倒是觉得,这圣旨,更大的可能,只是走走样子罢了。”
“如果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王尚并不认同人的话,直言反驳道:“只怕现如今,这圣旨已经昭告的满天下皆知了。”
“更别说那几个显眼的东西,直到现在,还在拿着那圣旨四处晃荡。”
他冷笑了声:“依我看……只怕这几个显眼的东西还有的显摆!”
娇娘拧眉,陷入沉思。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王尚出声,干脆为人解惑:“姜安宁可能的的确确就是一道幌子,只不过这个幌子,是用来遮掩江巍大婚时间的。”
“遮掩江巍大婚时间?”
娇娘皱眉:“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主君或许,并不希望江巍与韶安郡主成婚。”
王尚轻笑,嘴角噙着胜券在握、了然于胸的自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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