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家族中,几乎人人有目共睹的,长生玉牌褪色的情况,怎么可能再次反绿了?
“要是按你所说,属于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又重新恢复了绿色,甚至还是比那些在世族长们的长生玉牌,还要深浓的墨绿色……”
桑东海光是想想,就觉得荒谬。
“那岂不是说,静婉姑姑,死而复生了?”
这怎么可能?
就如何可能?
人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
死而复生,那是神话故事里才会有的。
桑南山瘪了瘪嘴:“为什么就一定要是死而复生呢?”
“就不能是静婉姑姑,压根儿没死吗?”
他实在是有些不能够理解桑东海想问题的方式。
“我当时确实年幼,不记得许多事情。”
“可又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
“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有嘴巴,会问。”
“只要是稍微打探打探,就不难知道,在最开始族中长老们发现,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有了变化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否是长生玉牌出现了什么问题。”
桑东海冷哼:“可最后,京城中的暗桩,不也是传来了消息,说是静婉姑姑在京城中得罪了贵人,丢了性命。”
“甚至还很有可能会因此祸及全族,让族中的长老们,尽快的商议出个章程来,及早避祸。”
“如此,还怎么可能是长生玉牌出现了问题?”
桑东海觉得,桑南山根本就是在胡闹。
想一出是一出。
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大家都已经认同静婉姑姑已死。
连带着她那个短命鬼的夫婿,一同命丧在皇权的倾轧下,没了性命。
甚至还险些祸及全族。
“为什么就不能够是长生玉牌出现了问题呢?”
桑南山不觉得他的想法有错。
祠堂中供奉的,属于静婉姑姑的那枚长生玉牌,的的确确,就是重新变回了绿色。
是他亲眼所见!
他据理力争:“万一,当初京城暗桩传回来消息,只不过是恰好赶巧了呢。”
“静婉姑姑实际上并没有死。”
“不过是诈死,以躲避皇权的迫害。”
“当初,静婉姑姑的死讯传了回来,族中长老们唯恐此事会祸及全族,不也是用了同样的法子,让前来收割咱们性命的江安侯府,误以为族中的男丁,已经尽数被屠,实则是带着咱们全族的人,避祸遁于宗族密地,苟且偷生。”
“族中的长老们可以,为何静婉姑姑就不可以呢?”
桑南山很是不服气:“要我说,指不定静婉姑姑的本事,要远比族老们厉害许多!”
“否则的话,为何宫里的那位,率先想到的,是去找静婉姑姑做事,而不是找那些族老们呢?”
桑东海黑了脸,怒斥:“胡言乱语!”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看你就是整日的胡思乱想,想了太多不该想的东西,把脑子都给想坏掉了!”
一想到这混账不听劝告,擅作主张,答应下来为姜安宁做事。
桑东海就又多了一股无名火。
“总之,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死而复生之事。”
“静婉姑姑诈死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祠堂中的长生玉牌,是不会骗人的。”
“静婉姑姑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坏了脑子!”
桑南山还想要再与人争辩几句,桑东海却是完全没有耐心的拂袖离去。
“真是不可理喻。”
桑南山看着他哥怒冲冲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能够理解。
为什么静婉姑姑就不能够是诈死呢?
连大祭司都预言了,族中未来的希望,是在静婉姑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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