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回去成亲?”王尚冷笑着嘲讽了一句。
他们这样的人,朝不保夕,哪里能够成亲。
那跟把后背让给敌人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早就吃了绝嗣药。
娇娘面容僵了一瞬,想起从前诸多不好的事情来,默不作声。
王尚少有的情绪外露,轻叹了一声:“娇娘,平心而论,在江安县的日子,你不快活吗?”
为什么非要回去京城那个食人窟、欲牢笼呢。
娇娘略显惊诧的抬头看了人一眼。
凭心而说,在江安县的日子,除了刚开始那两年,后面还是蛮舒适自在的。
她想睡哪个男人,就睡哪个男人,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个模样可人的回来,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是哪个权贵家的庶子,又或者是哪个侍郎偷养在外面的外室子,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你在江安县,也是快活的吧。”
王尚像是一眼看透了人的内心一般,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可惜了。”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娇娘在原地,一头雾水。
“什么可惜了?”
王尚也说不上来什么可惜了。
他走在街上,总觉得今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刺骨生寒,毫无暖意。
深吸了一口气,他整衣敛容,去了朝凰绣坊。
他知道,安夫人最近一直住在这里,甚至还惬意的打开门做起了生意。
“周捕头今儿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儿来?咱们绣坊的孝敬,可是交的足足的,从不拖欠。”安夫人笑眯眯的开口打趣儿起人来,煮茶之余请人落座。
王尚如今用的还是周更的身份,画舫那边有娇娘如鱼得水,便也用不着他操心什么,加之先前得了县令的提点,他用周更的身份,多回了几次家,乐得周家老太太回回都是合不拢嘴的笑着张罗饭菜给他,这对他来说,是种很新奇的感觉,索性安心的在衙门做起捕头来。
“咱们江安县,有哪个是敢收安夫人您孝敬的?”王尚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
安夫人笑笑,浑不在意,递了一杯茶过去给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尚慢条斯理的品了品茶,也不急着说来意:“好茶!果然在安夫人这里,是亏不了嘴巴的。”
安夫人哼笑了声:“小嘴儿像是抹了蜜似的,可见是来者不善呐。”
“瞧您这话说的……”还真是有些无法反驳。
王尚笑了笑,也不再扯东扯西:“这江安县第一绣娘是您跟那位说的?”
他眉眼凌厉了一瞬,很快又松弛下来,讥讽:“您这手捧杀可是玩的高啊!”
“什么江安县第一绣娘?”安夫人微皱了皱眉,没有理解。
“你不知道?”王尚冷笑,显然是不相信的模样。
安夫人皱眉:“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江安县第一绣娘?”
王尚盯着人的表情瞧了好一会儿,见人神色不似作伪,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你当真不知?”
“我应该知道?”安夫人坦坦荡荡,丝毫不惧对方的打量。
王尚拧眉沉思,许久没有说话。
不是安夫人?
那还会是谁?
他心里忽地升起寒意来,难道那位竟然是从来没有信任过他?除了他,还在江安县安排了其他的眼线?
是旁的什么人,还是他手底下出了叛徒?
安夫人见他不吭声,面色不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江安县第一绣娘。姜安宁?”
“你这不是知道吗?”王尚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意味不明。
安夫人毫不掩饰的白了他一眼:“能让你跑过来质问我的绣娘,我还用得着做他想?除了姜安宁,这江安县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王大指挥使在意留心的?”
“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吧?”安夫人看着人,似乎是想要探究出人的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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