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把左一声“安宁妹妹”右一声“安宁妹妹”的男人,给撕烂嘴巴!
她虽然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两人的说话,但实际,茶馆离二人所在的地方,还很有一段距离。
便是她大声吆喝人几声,对方也是根本听不见的。
这茶馆里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看见这些罢了。
周然还在跟姜根山吹嘘姜安宁的绣品有多么多么的值钱:“……安宁妹妹她这样能赚钱,便是随便的露露手指头,掉出来的,都够咱们好吃好喝的好几年了。”
“你说,你是不是守着个金山银山不会用?”
“就凭咱家我婶子跟安宁妹妹的关系,开口借上个三五百两,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嘛。”
“根山叔觉得呢?”
周然拍了拍姜根山的肩膀:“再者说了,安宁妹妹她家的房门钥匙,不是交给咱家我婶子保管了吗?”
“根山叔想要拿着钥匙进去,随随便便拿出来点儿什么变卖成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嘛。”
姜根山顿时下了一大跳:“不行,不行的……我怎么能拿安宁家的东西?”
不问自取是为偷。
他这样和贼子有什么区别?
安宁愿意把钥匙交给他媳妇儿,那是信得过他媳妇儿,信得过他们家。
要是最后他们坚守自盗了,那不是白白辜负了安宁对他们的信任。
不行,这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能拿的?”周然很是不满姜根山这个态度,大声怒斥:“还是说你想要杏儿姑娘找上门,面对面的跟我婶子,谈谈谁做大谁做小的事儿?”
“根山叔,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奉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姜安宁那么有钱,又那么会赚钱,你随便拿她几样东西又怎么了?”
“她家里头值钱的好东西肯定不少,就算你随便拿上几样,她也未见得能够发现得了,你有什么可怕的?”
“更别说,当初他对赵家人多大方。”
“那赵家是她的邻居,你跟我婶子不也是她的邻居吗?”
“凭什么那东西送得进去赵家,却不送咱们家?”
姜根山瞪了瞪眼睛:这不是歪理吗?
“那、那赵家之前跟人是姻缘亲家,就算是送些东西也无可厚非,我们只是安宁丫头的邻居……”哪有平白无故给邻居送重礼的说法?
周然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直接板起了脸来:“你就说你到底要不要做?”
姜根山连连摇头,想说不。
周然直接一把推开人,将人推倒在地上,跟着一脚踢了上去。
“姜根山,我看你是真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真以为我喊你两声叔,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端长辈的架子了?”
“今儿这事儿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面对周然的咄咄相逼,姜根山忍着痛讨饶:“我给你凑钱,我去借,我去卖,我怎么都行,只是安宁家的东西,我是真的不能、不能去偷拿啊!”
“借?”
周然愤而甩了一巴掌在人脸上,毫不留情,面容狰狞:“你能借来几个钱?三五百个铜板顶天了,当我是叫花子好打发呢吗?”
“谁稀罕你那几个铜板?”
“卖?”
“就你这种老帮菜,夸你两句,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想学人家吃软饭,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身段,姿色,啊呸!不嫌恶心!老不害臊!”
姜根山被人痛骂的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说,就算有人看得上你这种老帮菜,你又能卖来几个钱?”
周然伸手在人的脸上拍了拍:“能有直接从我安宁妹妹家里头拿出来的东西值钱吗?”
“我安宁妹妹家里头指不定有个三五百两银子的存银,你得卖多久才能卖到这么多钱?”
“怕是一辈子都卖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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