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些人捧高踩低的作践江安侯府,不准江安侯府的女眷进宫朝见,他却以此为大不敬,斥责了江安侯府的一众女眷,褫夺诰命。”
“他若是真的爱阿姐爱到骨子里,怎么会在阿姐薨逝不足百日里,多次申饬折辱她的家人亲眷,叫阿姐泉下难安!”
“阿姐死后,既没有追封皇后,也没有按着贵妃,甚至是妃的规格下葬,只草草的停灵在皇陵山下,简单做了几场法事,便敷衍的葬进了妃园之中。”
江巍怒红了眼睛:“这算什么深情,啊?这算什么偏宠!”
“连死后的哀荣与清净都不给,这算狗屁的偏爱!有这么爱的吗?”
盛绩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要那人不是皇帝,只凭他在我阿姐死后做的这一桩桩事儿,我便恨不能提刀闯宫,乱砍了他!”
江巍气急,直接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盛绩吓得脸都白了。
“公子!”
他慌忙跑去把门关上,扑跪在人跟前:“公子,慎言啊!”
“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语,您可万万不能再说了,万万不能再说了呀!”
盛绩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吓得不会跳动了。
江巍嗤笑了声,不以为意。
“怕什么?”
“怕掉脑袋吗?”
“有什么好怕的。”
盛绩瞧着人满不在乎的样子,感觉心跳的更慢了,像是快要停了似的。
他哀求着出声:“公子……”
“行了!”江巍不耐烦的打断了人将要出口的念叨与劝说:“我知道分寸。”
“在这儿的,都是我的手足亲信之人,我信得过你们。”
江巍淡淡的,满是不在乎:“这儿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我真有什么大逆不道之举,也传不到宫里去。”
传进去也没有用。
难道宫里头那尊菩萨,还能抓得着什么证据不成?
除非是伪造的!
否则,等使臣差官跋山涉水的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调查真相,该销毁的早就销毁干净了。
更别说……
除了逞逞口舌之快,他确实也没什么大不敬之举。
要是那人真舍得声名,捏造证据落罪于他,那他倒还敬他是条汉子!
江巍嗤笑:“放心吧,他还不舍得真对江安侯府赶尽杀绝。”
老大夫瞧了姜安宁一会儿,好心提醒:“说多错多,做多也会错多,不如什么都不要做,把一切交给天意,到时候,就算她真的熬不过去……”
他声音微顿,到底还是没有把不好的话给说出口。
“也省得你过后再因为这些事情自责难受。”
“你什么都不做,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愧疚后悔,一旦你做了,来日出什么事情,旁人会如何指责怒骂,她的亲朋又要怎样怨怪憎恨,这些且都不说,单你自己,能过得去内心那道坎儿吗?”
老大夫看着姜安宁,颇有些苦口婆心:“要是你觉得自己内心足够坚定强大,不会因为任何外因或者内力动摇怀疑自己,那便随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
“我……”姜安宁顿生迟疑。
老大夫摆了摆手:“你且自己权衡吧,走了!”
他揉了揉肚皮:“耽搁这么许久,老夫可是一天水米未进了,饿的难受。”
像是嫌弃似的,老大夫哼了哼声:“梨水喝着能顶什么事儿?除了润润嗓子,越喝越觉得肚饿,倒耽误事儿。”
“我又不是什么教书先生,哪里用得着这玩意儿。”
姜安宁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有心想要说几句好听话,至少该是请人吃个饭的。
奈何眼下,也确实离不得人。
她忽然觉得宋尧先前说的对,有条件的情况下,这身边,的的确确应该添个丫鬟跟着,好歹遇上眼前这种情况的时候,旁边能有个支使跑腿的,总胜过如今这会儿分身乏术,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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