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收着,回头拿着这个,到朝凰绣坊找我们就是。”
妇人连忙摆手拒绝:“诶呦,可使不得,一份小卷饼罢了,值不当几个钱,哪能换一套衣裳呢,不行不行,你快收回去。”
姜安宁把花笺推了回去:“您只管安心收着就是,大不了,您来时,自己带针线布料,我们给您免费加工成成衣。”
妇人偏头瞅了眼自家老伴儿,略寻思了会儿,有些心动起来。
她犹豫片刻,格外珍重的收起了花笺。
“那成……”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谢谢你们了!”
自打二妮儿的爹娘去世,他们就再也没有给二妮儿做过新衣裳了。
不是不想,而是没钱……
旁边的老板,明显还是想要拒绝的,只是看着老妻激动的脸色,也想到了自家的可怜孙女,张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谢谢!”他有些哽咽的说了句。
宋尧跟姜安宁没有想太多,跟人又稍稍客套了两句,拎着打包好的小卷饼走了。
西街的五大娘牙行还没开门。
两人便只好先去老刘头那里看绣线。
“你知道我刚刚瞧见老安家凉皮的小卷饼时,想了什么吗?”
宋尧冷不丁问了句。
姜安宁眨眨眼,茫然不解:“想了什么?”
“想,我是不是太不够努力,或者,是不是有些被从前的荣耀给乱迷了眼睛。”
宋尧撅了噘嘴,有些失落。
“啊?”
姜安宁有些懵:“宋姐姐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她不明白,一向爽快的人,怎么也突然悲秋伤春起来了。
宋尧也不明白。
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刚看人家那样努力的推销新品,有些于心难安罢了。”
“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努力了?”
她眉眼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焦虑:“自打从京城回来,我好像就过于安享现状,从没想过再去改变什么。”
“连魏秋月都知道,时不时换几个新鲜花样的香囊出来,当作是新品推销,虽说卖的都不怎么好吧,可也总能吸引到一些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过去挑选的。”
“好像只有我,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朝凰绣坊这几年卖的东西,基本还是从前的那些老样子。”
“好些老顾客,要么已经不来了,要么来了看看没什么新样子,闲谈几句就走了。”
她叹了口气:“绣坊如今看着是还花团锦簇的,一年到头,仅凭着御赏过的名头,还是能卖出去不少东西的,盈余也比从前高。”
“可我总觉得,这生意不如从前热闹。”
姜安宁‘呃’了一声:“宋姐姐,居安思危是好事儿,可也着实不必太过思危,让自己焦虑难受。”
“你说的对!”
宋尧反思起自己:“之前,我听你说,想要做新绣品,做什么新款的衣裳……我还不怎么看好。”
“现在,我忽然就觉得,安宁,你是对的!”
她十分激动的握住了姜安宁的手:“我支持你!”
“创新!”
“搞新品!”
姜安宁看着像是忽然被打了鸡血似的人,嘴角微抽,理解不能。
“宋姐姐……”
她柔声轻劝:“你冷静点,有事儿好商量。”
“我冷静不了一点儿了!”
卖凉皮的都在研发新品了,她的朝凰绣坊,竟然还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卖那些老旧的花样。
难怪上门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少。
眼瞅着,连魏秋月都能踩她一头了!
不,魏秋月兴许早就已经超过她许多……
秋月绣坊前不久,还接了一份准备销往海外的订单。
听说老板闽南的大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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