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合该及时行乐。”
“想哭便哭,想笑便笑,哪管那么许多理由借口。”
“便是我高兴时,也哭哭疯疯,又能如何?”
“只消我高兴就好!”
她很是认同宋尧的这一观念。
宋尧笑她:“你浑像是那个喜怒无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是我的不是,在此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姜安宁站直了身板,学着戏文里头那样,捏着嗓子,拱手作揖:“还望姐姐,原谅则个!”
宋尧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浑是没个正经。”
“姐姐就原谅我嘛,我可不是有心想要惊吓姐姐的。”
姜安宁上前去,亲亲热热的揽住人胳膊,娇声软语。
宋尧实在是被磨得没了办法,诶呦诶呦了几声,将人推开了些:“你可快离我远着些吧,顺杆子就往上爬的种儿,快起开,起开我这,可烦着你了。”
她嘴上说烦,却是半点儿没有耽误她跟人亲亲热热,姐妹俩好的挽着胳膊。
“瞧你哭的,白净净的一张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宋尧拍了拍人的手:“我去给你打着水来,你净个面,再去换身衣裳。”
她抬头瞅了眼天色,太阳已经爬过树梢,带来了些许的热意。
“时辰也是不早了,绣坊也该是开门了。”
姜安宁忙道:“姐姐尽管去忙吧,我自己去打水就行了。”
宋尧嗔瞪了她一眼,还等不及说什么。
就听见姜安宁抢先一步开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照顾不好自己?”
“何况,刚刚哭得那么难看,可是丢死个人了,再叫姐姐看着我洗脸,岂非又要回忆起那丢人的事情来?”
“到时候,我怕是要羞于见人,想不开一头扎进脸盆里头,溺死自个儿了。”
她说的夸张,难免又惹来宋尧的一顿嗔怪数落。
“净说些胡话,小小年纪,嘴上没个把门,也不晓得忌讳。”
“死不死的话也能够胡乱的往外说?”
“快点呸呸呸……”
宋尧拉扯着姜安宁在桌边敲了三下,嘴里嗡嗡念叨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姜安宁暖心的同时,又很是无奈。
她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是待嫁的新娘子了……
“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你不是小孩子的话。”
宋尧像是看穿人的心思一般,提前戳破。
她哼了哼声:“一日没嫁人,便一日还是个孩子。”
姜安宁微窘,生怕等下要被催嫁。
她眨眨眼,俏皮了句:“如此说来,宋姐姐亦未嫁人,岂非也是孩童?”
不想,宋尧的话,叫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谁说我未嫁?”
宋尧瞧她一眼,神色傲娇:“我早已罗敷有夫多年。”
“啊?”
姜安宁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被惊吓着了样子。
“宋姐姐早已婚嫁?”
她眨了眨眼:“真是我冒昧了,我竟是从未听说……”
姜安宁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前世她与宋尧也算多有交道,可对人早有夫郎一事,真就闻所未闻。
“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
宋尧大方爽朗的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姜安宁更惊讶了。
得是什么样的丈夫,才能担得起“不光彩”这样的名头。
“姐夫他,下海了?”
姜安宁实在是忍不住,冒昧问一句。
宋尧怔愣会儿。
“什么下海?”
她反应了会儿,明白过来姜安宁这话里头暗示的意思,扑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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