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是出去买东西时,等老板配货等的有些无聊,顺手拿的话本子。
她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直到看见里头过于放纵大胆的插画:……
姜安宁闹了个大红脸,在晚娘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声中,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烫绒。
如今无论男女,皆风靡簪花为美。
可鲜花既受时令所限,寻常人家,总是不能时时如意,又更易枯萎,若不小心挤碾到了,花汁还可能染脏衣裙双手,难免不便。
所以在她爹娘留给她的手札里,就有提到过关于绒花的制作方法,且讲了如何佐以熏香搭配,时换时新。
她就打算用这种方法,助力画舫的生意重新做起来。
届时,画舫老板自然不会只盯着晚娘不放。
姜安宁心中打算的很好,却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够成行,很没有底气。
等她一朵烫绒牡丹做完,外头越发吵吵嚷嚷起来。
“好像是有热闹,你要不要去瞧瞧?”
晚娘打开窗,听着岸上零星传来的声音,显得十分兴奋渴望。
此时日上三竿,大多数画舫也都回了岸边,各自停靠。
“我没兴趣……”姜安宁淡淡的说了句,专注的修整着手里的牡丹花瓣。
晚娘难免有些失望。
这画舫里头,人人都能出去,唯独她想出去做点什么,总要被吴娘派人给盯得死死的。
光是想想,就没了闲逛八卦的心情。
“你这人,真无趣。”晚娘嘟囔了一声。
姜安宁微怔。
从前,赵海也常这样说她。
还说像她这般沉闷无趣的女子,也亏得是遇见了他,否则怕是要一辈子老死闺中无人娶。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嗯了声:“或许吧。”
晚娘察觉到人情绪低落,有些紧张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她正想开口找补两句,就听见姜安宁搁下手中的工具,轻语:“好了。”
一朵娇粉色的牡丹递到她眼前,很快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这也太像真的了!”
晚娘小心翼翼的捧着牡丹绒花,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姜安宁小声的趴在人耳边,交代了她几句:“到时候你就这样……”
晚娘听的眼睛亮亮的,忙不迭的用力点头。
“那我晚上再过来。”
姜安宁想到昨个儿在绣坊答应了宋尧,接下四扇屏绣活的事儿。
她有些头疼。
那位安夫人,似乎说让她别走来着……
也不知道,昨儿,安夫人又回朝凰绣坊没有。
会不会刁难宋姐姐?
晚娘‘哦’了一声,起身送人。
临到门口时,她有些小声的开口:“那个,刚刚……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姜安宁还是头一次被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被人如此关怀情绪变化,微微愣了下,很快的摇了摇头:“没有。”
她沉吟了会儿:“只是想到一些旧事,与你无关。”
“那就好。”
晚娘稍稍松了一口气。
见两人从二楼下来,吴娘笑盈盈的迎面上来:“客官昨夜休息的可舒坦?”
姜安宁冷淡的嗯了一声。
吴娘心提了起来,她剜了一眼晚娘,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瞧着好像兴致不大高的样子?
晚娘将人拨弄开,让姜安宁得以顺利出去。
吴娘急了。
晚娘回过头来,叉着腰,心高气傲道:“吴娘,我家官人不喜欢穿太多的庸脂俗粉围着她打转。”
刚要走出门的姜安宁,好悬没磕到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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