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满是冷怒:“要是人家吕秀才真不跟咱家结亲,那也肯定是你这个做亲家的不讨喜,人家瞧不顺眼!跟人家安宁有什么关系?”
姜族长一噎,耳朵在婆娘手里,也不敢大声反抗。
等得了自由以后,才敢跳着脚骂骂咧咧:“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
骂完就跑回屋去,反锁上门,吹灭了灯,嚷嚷着要睡觉了。
姜王氏冷笑:“出息!”
一家老小,一致的不敢出声,心里头却难免也有些泛起嘀咕,该不会真的耽误了说亲吧?
也有人好奇:姜安宁怎么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去报官!
今儿那些捕快来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还带着刀,看着就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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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不知道旁人是怎么议论她的,也不关心。
出了姜族长家以后,她客气的谢了句江巍:“刚刚多谢村正哥帮我解围。”
江巍轻笑:“我可没帮你什么,不过是记着县令大人的指示,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姜安宁微默了一瞬。
“那就不谢了。”
她改口的很快,倒是让江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先回去了。”
姜安宁说了一声,正想要走。
江巍喊住了她:“姜族长的担心虽然多余,可你难道真的不怕会因此成为千夫所指?”
他目光清澈,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你与赵海又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何故非要做的如此狠绝?”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那倒没有……”江巍:“只是好奇,你从前,似乎并不这样。”
“我从前什么样?”
从前……
江巍微眯了眼,看着姜安宁,暗压下凌厉。
这丫头八岁那年,父母双亡,成了孤儿。
他的人,几乎是同一年,奔赴此地,暗地里盯着她。
八年过去,除了在这小小县城里,还算拿得出手的绣活,这丫头根本没什么能再拿得出手的地方。
性子温吞、软面,娇柔、不堪一击,眼泪多的像接了泉眼似的,天真烂漫近乎愚蠢,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咽,窝窝囊囊的好像完全没有脾气,连他从前府里的粗使丫头都比她厉害泼辣。
可如今,先是抓了赵海现行,又坚定的选择报官,后来更是将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专挑人身上容易吃痛的地方下手,凶残的很。
以至于他怀疑这丫头从前的乖顺模样,都是伪装出来的。
可冷静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儿。
如若之前是装的,那现在为何又不装了呢?
是不想装了,还是背后有什么人给了她新的指示?
如果是后者……江巍眉眼阴沉,想不出他们这么多人十二个时辰,轮番盯梢,怎么还是被人不知不觉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递了消息而一无所觉。
姜安宁见江巍略有打量的看着她,也不好奇想知道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左不过是愚蠢与不堪,被人哄骗着卖了,还浑然不觉的感激涕零,替人数钱。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昔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如今得上天垂怜,总该换换了。
人,总不能一直愚蠢。
此刻,姜安宁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澄亮,倒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煞神,半点儿生气也无。
有一瞬,江巍甚至觉得,姜安宁的目光,是有几分像那位的。
江巍拧眉,按压下心中的诸多怀疑:“是我冒昧了,为表歉意,我送你回去吧,天黑,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不必了。”
姜安宁利落的拒绝了人,直接走了。
江巍身上有秘密,她并不是很想过多的接触。
江巍也识趣儿,没有上去追,只暗中安排了人,继续盯着姜安宁家的一些动静,不可打草惊蛇。
姜安宁一回家,隔壁的赵家人听见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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